在虹提國東方,存在著一個充滿禮樂、人人大同的幸福國度——突羅國。然而,這看似美好的國度,卻也給人一種仿若烏托邦般不切實際的感覺。
突羅國的都城熱鬨非凡、繁榮昌盛,這裡的建築美輪美奐,其精美程度絲毫不遜色於列國。然而,令人詫異的是,那破舊窮酸的衙門以及毫不起眼的王宮,與這繁華的都城景象顯得格格不入。衙門的牆壁斑駁脫落,設施簡陋陳舊;王宮也沒有應有的威嚴氣派,仿佛被遺忘在繁華的中心,顯得落寞而孤寂。
艾哈域清大王坐在王座上,神色嚴肅,開口道“如今時代變遷,文化交流日益頻繁,政教合一已不再適應我國的發展,必須取消!”
左丞相亞伯拉穆立刻站出,拱手說道“大王,萬萬不可!政教合一乃我國傳承已久之根本,是國家穩定的基石,怎能輕言取消?”
右丞相撒娜緊接著說道“大王,左相此言差矣!想當年成吉思汗曾攻下突羅國,我國已然亡國一次。若仍堅持政教合一,西方虹提國定會從西方打進來,到時突羅國將再度亡國!”
亞伯拉穆怒目而視,突然指著撒娜道“大王,這撒娜根本就不是突羅國人,她的話怎能輕信?她定是彆有用心,企圖顛覆我國!”
撒娜毫不退縮,大聲回應“大王,左相這是血口噴人!我父不是突羅國人,我母卻是,我對突羅國忠心耿耿,一心為國家謀發展,豈容他這般汙蔑!”
艾哈域清大王眉頭緊皺,喝道“都住口!寡人意已決,取消政教合一,如有再言不應廢止者,處以極刑!”
亞伯拉穆立馬說“政教合一乃國之根本,不可更改,此乃祖製傳承,萬萬動不得!”
艾哈域清聽到亞伯拉穆當場說出不可改變政教合一這一主張,瞬間怒火中燒,瞪大雙眼,怒聲吼道“左右武士,立刻拿下亞伯拉穆,推出王城,將他打成肉醬,以正國法!”
此時,宮殿內氣氛緊張到了極點,武士們聞令而動,邁著沉重的步伐,快速朝著亞伯拉穆逼近。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撒娜突然拔出腰間佩劍,怒目圓睜,大聲怒吼道“你們敢!”說罷,她以劍抵地,毫不猶豫地屈膝下跪,言辭懇切地說道“大王,萬萬不能殺亞伯拉穆啊!他是為國家效力了四朝的老臣,一生忠心耿耿,如今已至耄耋之年,曆經無數風雨,為國家立下了汗馬功勞。即便他此次言語有所不當,也不應遭受如此嚴厲的懲處。還望大王開恩,饒他一命,讓他安度晚年吧。”
艾哈域清聽到薩娜這番情真意切的話語,臉色稍稍緩和了一些,沉思片刻後說道“右相既然如此說,那就暫且饒他不死,讓亞伯拉穆到大牢裡去頤養天年吧。散會。”
散會後,撒娜憂心忡忡地拿了些茶飯,趕到了大牢。陰暗潮濕的牢房裡,亞伯拉穆倚著牆坐在角落。見到撒娜到來,他冷笑一聲,陰陽怪氣地說道“如今左丞相的位置空缺,你這右丞相怕是要成為權傾朝野的權臣了吧。”
撒娜並未理會亞伯拉穆的這番話,隻是默默地拿出茶飯,平靜地說道“我過幾天會讓大王把你放出來,而且我已舉薦了你孫兒亞伯啟鄂繼任左丞相。來,喝口茶,吃點東西吧。”
亞伯拉穆抬眼瞧了瞧飯菜,又瞥了瞥茶水,滿臉狐疑地對撒娜說道“這裡有毒吧?”撒娜微微一笑,說道“沒有,左相放心吧。”
亞伯拉穆猶豫片刻,吃了幾口後,緩緩說道“政教合一的傳統,一直如此,你怎麼能輕易挑戰呢?”
撒娜聽聞,臉上頓時浮現出一絲怒氣,說道“政教合一?如此下去,隻會讓我們的國家走向滅亡!本相忠於大王,忠於國家。哪像你這個老頑固,為了遵循祖製就與大王作對?”
亞伯拉穆站起身來,抱拳鄭重說道“王權受命於天,豈能不信國教?”
撒娜又說道“信教?虹提國以無神論治國,如今軍強、國安、民生福廣。大王勵精圖治,我等踏平部族,這才讓突羅國百姓有肉吃,有衣穿,有房住,與國教何乾?虹提國軍隊之強大你不知道嗎?三萬奴隸立國,成吉思汗西征兵敗虹提國。且虹提國軍政主事脫脫雲布年僅二十四歲,而我已經四十歲了。若再不改變舊法,尋求強民強軍之策,我們突羅國如何能稱霸天下?還有你那一直如此,從來如此便對嗎?亞伯拉穆,你身為四朝老臣,枉活八十有三,難道你還不了解艾哈域清、艾哈邁德、艾哈匡威這三代君主的性格嗎?但凡有忤逆之舉,必然會痛下殺手。”
撒娜望著亞伯拉穆,眼中滿是無奈與失望,她深知兩人理念的巨大差異難以調和,緩緩起身,說道“左相,好自為之。”說完,便轉身離開了牢房。
撒娜走後,牢房裡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亞伯拉穆呆坐在原地,眼神空洞,腦海中不斷回蕩著他們激烈的爭論。他深知自己堅守的傳統在如今的局勢下已難以立足,而自己又無法接受這巨大的變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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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亞伯拉穆緩緩起身,走到那破碎的盤子旁,蹲下身子,撿起一塊尖銳的碎片。他的手微微顫抖著,臉上露出痛苦而決絕的神情。
“吾一生為國家,為文化,如今卻無法適應這變化之世。罷了,罷了……”他喃喃自語著,淚水順著臉頰滑落。
隨後,他將碎片用力地劃過自己的手腕,鮮血頓時汩汩流出。亞伯拉穆緩緩地閉上了眼睛,身體無力地倒在了地上,那微弱的氣息也漸漸消散。
陰暗的牢房裡,隻留下那灘觸目驚心的鮮血,見證著這位四朝老臣的最終抉擇。
亞伯拉穆葬禮的那一天,天空陰沉沉的,仿佛也在為這位四朝老臣的離去而悲泣。
撒娜身著黑色的喪服,表情肅穆地來到了葬禮現場。她的眼中含著淚水,在旁人看來,那是無儘的悲痛。她步伐沉重,每一步都仿佛帶著深深的哀傷。
在靈柩前,撒娜雙手合十,低頭默哀,嘴裡念念有詞“左相啊,您怎就如此決絕,拋下這一切去了。”聲音哽咽,引得周圍的人也紛紛落淚。
然而,在旁人看不到的地方,撒娜的眼神中偶爾會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輕鬆。她看著亞伯拉穆的遺像,心中暗自想著“您走了,我的變革之路或許能少些阻礙。”但這一絲情緒很快就被她掩飾過去,重新換上了悲戚的麵容。
葬禮進行期間,撒娜親自為亞伯拉穆獻上了花圈,還對其家屬表示了深切的慰問。她緊緊握住亞伯拉穆家屬的手,語氣誠懇地說道“左相的離去是國家的損失,我定會銘記他的功績。”
她眼中含淚,聲音帶著哭腔說道“啟鄂啊,你祖父的離去實在令人痛心。你要節哀啊。”
亞伯啟鄂一臉悲戚,向撒娜微微行禮。
撒娜接著說道“你祖父在世時,我與他雖理念不同,但我深知他一心為了國家。如今他走了,我曾向大王舉薦你為左丞相,也是希望能延續你祖父的遺誌,為國家儘忠。”
說到此處,撒娜輕輕抽泣了一下,繼續道“我本想著你祖父能看著你在朝堂之上一展抱負,未曾想竟發生這般變故。啟鄂,你可一定要爭氣,莫要辜負了你祖父的期望,也莫要負了我對你的信任。”
亞伯啟鄂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多謝丞相,我定當竭儘全力,不辱使命。”
撒娜長歎一聲,拍了拍亞伯啟鄂的肩膀,緩緩轉身離去,那背影看起來依舊充滿了悲傷。
整個葬禮過程中,撒娜都表現得極為傷心,讓人覺得她對亞伯拉穆的離世痛心疾首。隻有她自己知道,在這悲傷的表象之下,內心實則一陣暗喜。
然而,後來撒娜由於大力推行政教分離,竟遭受到極端教徒的瘋狂報複。他們喪心病狂地挖開了撒娜父親烏雲的墳墓,這一令人發指的惡行,迫使撒娜無奈之下將父親的遺骨送往虹提國安葬。極端教徒的這種殘暴行為,極大地激怒了朱紅公主。也正因如此,為後來虹提軍隊對突羅國教信奉者的大肆屠殺,在朱紅公主心理埋下了仇恨的種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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