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王妃心事_列虹英雄演義傳_思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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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章 王妃心事(1 / 2)

那些王信曾經許下的錚錚誓言,此刻仿佛都如一陣輕風吹過,消散得無影無蹤,變成了再也無法觸摸到的過往雲煙。董熟在一旁默默地想著心事,她不斷地在心裡自我安慰著這世間哪個男人不好色呢?又有哪個王爺的府中沒有幾個妃子呢?這或許就是男人的本性,也是這王府之中難以避免的常態吧。

就在這時,嫣語突然輕聲開口說話了。她那婉轉的聲音中帶著濃濃的江南鄉音,她對著王信訴說著什麼。王信雖然能夠聽出那是溫柔動聽的吳儂軟語,然而他自幼長期居住在虹提國,在那裡成長的環境中並沒有接觸到這些。甚至連漢語都是他十七歲之後才開始學習的,所以對於嫣語所說的江南鄉音,他實在是難以理解其中的含義,隻能皺著眉頭,努力地想要從那輕柔的語調中分辨出一些信息。

董熟自小就跟隨父親走南闖北地經商。在商旅生涯中,她耳濡目染,對各地的方言或多或少都懂一些。此時,董熟緩緩地走到嫣語的身旁,她用那溫婉的江南鄉音輕聲地詢問嫣語道“你可是被吳王帶回來的?”

嫣語微微欠身,禮貌地回複董熟說“是的,王妃。奴家確實是被吳王帶回來的。”

董熟聽後,隻是默默地點了點頭。她的心中像是被什麼東西給堵住了一般,滿是複雜的情緒。隨後,她便轉身朝著屋子的方向緩緩走去。王信在一旁,分明看到了董熟離去時眼中閃爍著的點點淚光。他心中一緊,下意識地就想要跟著董熟進屋去解釋。

然而,他才剛剛邁出一步,一個枕頭就從屋內扔了出來,重重地落在了他的腳邊。緊接著,就聽到董熟用力地關上了門,那“砰”的一聲巨響在空氣中回蕩著。隨後,便是門鎖被鎖上的聲音,那清脆的“哢噠”聲仿佛在王信和董熟之間築起了一道冰冷的隔閡。

王首驍那稚嫩的小手緊緊地拉住王信的衣角,她眨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滿是童真與好奇。她微微仰著頭,小臉上寫滿了困惑,聲音清脆悅耳,宛如銀鈴一般,急切地問道“爹爹,為什麼王妃娘娘生氣了呀?為什麼她要把枕頭扔出來,還把門鎖上了呢?我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事情呀?”

王信看著王首驍那純真無邪的麵龐,心中滿是無奈。他輕輕蹲下身子,與王首驍平視,伸手溫柔地摸了摸她的腦袋。

“驍兒,這是大人之間的一些複雜的事情。王妃她可能是有些誤會,爹爹會去和她解釋清楚的。”王信的聲音沉穩而溫和。

王首驍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但眼睛裡還是藏著擔憂。“那爹爹一定要快一點讓王妃娘娘不生氣哦,我不想看到大家不開心。”

王信笑了笑,站起身來,再次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他知道董熟現在正在氣頭上,但這件事情不能就這樣擱置。他對著王首驍說道“驍兒,你先回自己的房間去,爹爹會處理好的。”

王信微微皺著眉頭,轉過身來,目光落在嫣語身上,語氣淡淡地對她說道“你且去那邊的屋子裡吧,那屋子裡各種起居所需的物件都是齊全的,你今晚便暫且在那裡歇息吧。”

嫣語微微欠身,應了一聲,便緩緩朝著那間屋子走去。王信則慢慢走到自己的屋門口,他抬起手,輕輕地拍了拍門,聲音溫柔地說道“愛妃,莫要再生氣了。本王今日新收了一個養女,愛妃難道不想出來看一看嗎?”

屋內的董熟其實並未睡著,她側臥在床上,將臉埋在枕頭裡,聽到王信的話後,她故意裝作已經入睡,對王信的呼喊沒有絲毫反應。王信在門外苦口婆心地說了好半天話,可董熟始終沒有任何動靜。王信滿臉的無奈,他沉默了片刻,最後用十分深情的語調說道“熟兒,我自幼生長在虹提國,對於愛情,我也如同虹提國的大雁一般忠貞不二……”然而,話鋒一轉,他又語氣嚴肅地說道“我王信在此發誓,若我有二心,必遭皇天不佑,人神共戮,不得好死!熟兒,你今晚就好好休息吧,咱們明日早上再談。”

就在這時,王首驍邁著小小的步子走了過來,她的小手裡端著一杯水,乖巧地遞給王信“爹爹,您已經說了這麼久的話了,喝點水吧。”王信滿含愛意地看著王首驍,伸手接過杯子,仰頭一飲而儘,隨後他伸出手,輕輕地摸了摸王首驍的腦袋,慈愛地說道“真是個好孩子。”

王信將王首驍送回她自己的屋裡,小心翼翼地為她蓋好被子,輕聲哄著她,直到她安然入睡。之後,王信又回到自己的房門口,他抬起手,猶豫了一下,本想再次敲門,但最終還是緩緩地放下了手。此時,嫣語走了過來,她的眼神帶著一絲彆樣的情愫,聲音輕柔地說道“吳王殿下,要不今晚還是到奴家屋裡去睡一宿吧。”

王信聽了嫣語的話,頓時怒從心頭起,他猛地抬起手,啪的一聲,一個響亮的巴掌狠狠地打在了嫣語的臉上。嫣語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巴掌打得直接倒在了地上。王信隨手拔出一把劍,那冰冷的劍尖瞬間頂住了嫣語的脖子,聲音極小,但充滿憤怒“南唐後主的詞是你改的,你唱的可真歡呐,我父親也是你能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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嫣語的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她一隻手緊緊地捂著被打得通紅的臉頰,那半邊臉已經開始微微腫起。她惡狠狠地瞪著王信,聲音中滿是怨恨地說道“要不是你爺爺,在江東召集八旗軍,你父親投降狗皇帝,為求榮華富貴,給我爹治罪,我怎麼會落得這般下場。”

王信慢慢地將手中那把寒光閃閃的劍收回劍鞘之中,他微微眯起眼睛,帶著一種複雜的神情,一步一步緩緩地湊到嫣語的近前。他的目光緊緊地鎖住嫣語,那眼神裡既有疑惑,又有探究,他微微壓低了聲音,用一種低沉而又帶著些許沉重的語氣說道“如此說來,那我家豈不是成了你的仇人?”

王信的眼神中瞬間閃過一抹淩厲,他毫不猶豫地抬手,用儘全身力氣衝著嫣語的頭頂狠狠地一擊。這一擊仿佛帶有某種神秘的力量,嫣語頓時感覺到自己體內原本充沛的內力如同潮水一般在緩緩退去,那股源源不斷的力量正在慢慢消失不見。王信猛地伸出手,緊緊地抓住嫣語的腦袋,他的目光如炬,冷冷地說道“我本以為你僅僅是前明的餘孽,卻不曾想你竟將我家視為不共戴天的仇寇。”

嫣語被王信死死地抓住腦袋,儘管她拚命掙紮,可手腳卻仿佛被無形的枷鎖禁錮,根本無法動彈分毫。然而,她的眼神中依舊燃燒著仇恨的火焰,惡狠狠地說道“沒錯,我做夢都想著要殺了你,將你們一家斬儘殺絕!”王信聽完這充滿怨恨的話語,心中的怒火再次被點燃。他猛地提起嫣語那孱弱的身軀,然後用儘全身力氣狠狠地摔了下去。嫣語的頭重重地磕在堅硬的台階上,隻聽“砰”的一聲悶響,她頓時頭破血流,那溫熱的鮮血汩汩地流淌出來。嫣語的意識開始漸漸模糊,她感覺自己的身體變得輕飄飄的,仿佛一片隨時都會被風吹走的落葉。

“難道我就要這樣死去了嗎?高才……我恐怕等不到你金榜題名的那一天了……我……”嫣語在心中絕望地呢喃著。就在這時,天空中突然響起一聲震耳欲聾的炸雷,緊接著,瓢潑般的秋雨嘩嘩地傾瀉而下。那冰冷的雨水滴落在嫣語的臉上,讓她猛地從昏迷中驚醒過來。王信剛剛收起為她包紮傷口的紗布,察覺到嫣語已經蘇醒,他緩緩地回過頭,語氣平淡地說道“你醒了,放心吧,你還死不了。”說著,他又端起一杯水,遞向嫣語,輕聲說道“喝點水吧。”

嫣語卻毫不猶豫地抬手打掉了杯子,那杯子在地上摔得粉碎,水也灑了一地。她怒目圓睜,大聲吼道“我要殺你,你為什麼救我?”王信不慌不忙地蹲下身子,撿起杯子的碎片,將它們一一放在桌子上,然後緩緩說道“我知道,以德報怨,何以報德。但我隻是憑借著心中的那一份善心行事,不想被仇恨蒙蔽雙眼。這是我小時候在虹提國所學到的道理。”說完,他又重新倒了一杯水遞給嫣語,接著說道“再說了,在吳王府死了個人,畢竟太晦氣了。”

嫣語試著抬手,卻驚恐地發現自己的力量和速度都已經衰退到了令人難以置信的地步。很顯然,剛才王信那致命的一擊已經完全廢掉了她多年修煉的武功。

嫣語那顫抖的手接過杯子,她虛弱地將杯子湊到嘴邊,僅僅是喝了小小的一口水,便感覺手臂仿佛有千鈞重,再也拿不動杯子了。王信見狀,趕忙輕輕地拿起杯子,他小心翼翼地扶起嫣語那孱弱的身軀,將杯子湊到她的嘴邊,慢慢地給嫣語喂水。嫣語的喉嚨艱難地蠕動著,將一杯水慢慢喝完。王信這才緩緩起身,準備再去倒一杯水。

就在這時,嫣語從自己的身上摸索出一個精致的小瓶子。她微微顫抖著打開瓶子,將瓶子裡的液體塗抹在自己的手腕上。接著,她咬緊牙關,艱難地起身,那搖搖欲墜的身體猛地撲過去抱住了王信。她把塗抹了液體的手腕緩緩地靠在了王信的鼻子下麵。王信猝不及防地聞到這股奇特的味道後,隻感覺一股熱流瞬間湧上心頭,他的理智仿佛被這股味道衝擊得七零八落,整個人如同陷入了一種癲狂的狀態,就像豬狗發情一般失去了控製。他痛苦地轉過身去,雙手卻不受控製地將嫣語按倒在了床上。

嫣語那顫抖的手在床邊摸索著,終於摸到了一把冰冷的剪子。此時,外麵是一場大暴雨,豆大的雨點瘋狂地砸向地麵,發出劈裡啪啦的巨響,仿佛是上天在憤怒地咆哮。狂風在天地間肆虐著,呼嘯著穿過庭院,把樹木吹得東倒西歪。

嫣語的眼神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心中暗想你王信再怎麼厲害,現在也隻是任人宰割的豬狗罷了。

她緊緊地握住剪子,那尖銳的剪尖一點一點地朝著王信的脖子靠近,距離越來越近,死亡的陰影仿佛已經籠罩在了王信的頭頂。

然而,就在那剪子即將觸碰到王信脖子的千鈞一發之際,嫣語的手卻突然停住了。她透過窗戶看著外麵那如注的暴雨,聽著狂風的怒號,臉上露出了一絲掙紮的神色。片刻之後,她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一般,猛地把剪子扔到了一邊。接著,她伸出雙臂,緊緊地抱住了王信的腦袋,在他的耳邊輕聲說道“你剛才放過我一次,我也放過你一次,日後我再找機會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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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熟靜靜地躺在房間裡,聽著窗外那狂風的呼嘯聲和暴雨的擊打聲,那風雨仿佛在她的心頭也掀起了一陣波瀾。她的心中漸漸湧起一股不安,不知道王信此時在何處。緩緩站起身來,走出了房門。

外麵的風雨大作,豆大的雨點斜斜地打下來,狂風肆意地拉扯著她的衣角。她眯著眼睛,在風雨中艱難地走著,心中滿是尋找王信的急切。當她路過那間小屋時,不經意間瞥見小屋的窗戶紙上,映照出了王信和嫣語糾纏在一起的影子。那模糊的影子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如此刺眼,仿佛一根尖銳的刺紮進了她的心裡。

董熟的臉上瞬間浮現出一抹暗自的失落,那是一種被忽視、被冷落的痛苦。她默默地轉過身,那落寞的背影在風雨中顯得格外孤單。她緩緩地走回自己的屋裡,每一步都顯得那麼沉重。她躺回到床上,拉過被子蒙住了頭,試圖隔絕外麵的風雨聲,也隔絕心中那無儘的惆悵。她強迫自己閉上眼睛,努力讓自己進入夢鄉,仿佛隻有在睡夢中,才能暫時忘卻這令人難過的一切。

王信在嫣語的床上悠悠轉醒,他揉著腦袋,感覺腦袋昏沉且脹痛。他努力地想要回憶起之前發生的事情,當那些零碎的記憶片段漸漸在腦海中拚湊起來時,他的臉上露出了複雜的神情。

他看向身旁的嫣語,嫣語正靜靜地坐在床邊,眼睛望著窗外那依舊肆虐的暴雨。王信掙紮著坐起身來,聲音沙啞地說道“嫣語,昨晚……”

嫣語沒有轉過頭來,隻是冷冷地說道“昨晚你中了我的迷香,若不是我最後改變了主意,你現在已經是個死人了。”

王信皺著眉頭,他深知自己一時的疏忽大意竟差點釀成大禍。他沉默了片刻,然後說道“我王信縱橫多年,竟在陰溝裡翻了船。但你既然放過了我,為何不趁此機會遠走高飛?”

嫣語這才轉過頭來,她的眼神中帶著一絲難以言說的情緒,“我雖恨你,但我也知道,現在我若逃走,你必定不會放過我。況且,我還有未完成之事,我要堂堂正正地殺了你,而不是像個懦夫一樣逃走。”

王信聽了她的話,心中不禁湧起一絲敬佩。他從床上下來,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好,我給你機會。等你有能力殺我的時候,儘管來。但在這之前,你最好不要再生出什麼事端。”

嫣然費力地將衣服穿戴整齊,她的身體依舊十分虛弱,每一個動作都顯得極為艱難。她顫巍巍地從床上站了起來,那單薄的身軀仿佛隨時都會被一陣微風吹倒。她看著王信,聲音微弱但卻堅定地說道“我如今經脈儘損,武功已廢,若是隻憑真本事,我絕對無法殺得了你。所以,我隻能依靠陰謀詭計來尋找機會。”

王信微微皺了皺眉頭,他沉默了片刻後說道“領兵打仗也好,江湖爭鬥也罷,比拚就是誰的陰謀詭計更加高明、更加好使。既然你有你的想法,那你隨意吧。餐堂就在那邊,你可以去吃早飯了,先養好自己的身體,再去謀劃你的複仇之事吧。”

王信心事重重地又踱步來到王首驍的屋子前,他輕輕地推開房門,本想叫醒還在睡夢中的王首驍,然而當他踏入房間後卻驚訝地發現,房裡空蕩蕩的,竟然空無一人。

而此時,在王府的池塘邊,王首驍正蹲在池塘邊上。她那稚嫩的小手捧起一捧又一捧清涼的池水,在臉上輕輕地洗了幾把,那水珠在她的小臉上滾動著,晶瑩剔透。

洗完臉後,她徑直走到水桶旁,雙手握住打水的繩子,一甩一拉,輕輕鬆鬆就把水桶放進了池塘裡,等水桶裝滿水後,她又穩穩地將水桶提了上來,然後雙手緊緊地抓著水桶的提手,腳步沉穩地朝著屋子的方向慢慢走去,整個過程一氣嗬成。

王信遠遠地看著王首驍這嫻熟的動作,心中滿是驚訝。他趕緊快步跑過去,搶過水桶。

“飛燕,你打水乾什麼?”王信提起水桶,抱起王首驍問道。王首驍說道“擦地呀,我還需要一條抹布。”

“你看,這屋子有些臟了,灰塵都積了不少,你去把它好好打掃一下。”王信皺著眉頭,用手指王首驍的房間說道。

“是,王爺。”丫鬟恭敬地低下頭,語氣沉穩而順從地應道。隨後,他便迅速地轉身去拿打掃的工具,準備開始仔細地清理房間。

王信溫柔地抱著王首驍,腳步穩健地朝著餐堂的方向走去。在路上,他滿含關切地輕聲問道“飛燕,你在清人館的時候,每天早上都吃些什麼呀?”王首驍眨眨大眼睛,小臉上帶著一絲回憶的神情,緩緩說道“在清人館裡,都是等那些娘子們先吃完了,我們這些小孩子才能去吃。至於吃什麼,那要看哪個娘子在減肥,要是有娘子減肥吃得少,我們就能多吃一點她剩下的東西。”

王信掂量了掂量王首驍的重量,發現她很輕,心中不由得湧起一股心疼。

“飛燕,以後在這王府裡,你不用再像在清人館那樣委屈自己了。想吃什麼儘管跟爹爹說,爹爹會讓人給你準備。”王信的聲音溫柔而慈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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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首驍聽了,眼睛亮晶晶的,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真的嗎,爹爹?那我想吃桂花糕,還有豆沙包。”

“好,這些都有。”王信笑著回答。

到了餐堂,王信把王首驍放在椅子上,吩咐下人把各種精美的早點擺了上來。王首驍看著滿桌的美食,興奮得小臉上都泛著紅光。

王信的母也來到餐堂準備享用早飯。當她的目光不經意間落在正吃得津津有味的王首驍身上時,那滿是慈愛和溫柔的眼神中瞬間流露出了十分的喜愛之情。

她緩緩抱起王首驍,帶著滿臉的好奇與欣喜,輕聲地問王信道“兒啊,快告訴娘,這可愛的小女孩兒是從誰家來的呀?”王信看著母親那充滿愛意的表情,臉上洋溢著溫暖的笑容,他恭敬地回答道“娘,這是昨天孩兒認下的養女。”

王信母親也發現孩子很輕,她的眉頭微微皺起,滿是疼惜地將王首驍抱在懷裡。

“這孩子,怎麼這般輕?在清人館一定是吃了不少苦。”王信母親輕輕撫摸著王首驍的頭發,那溫柔的手指仿佛在梳理著孩子過往的艱辛。

王首驍乖巧地靠在王信母親的懷裡,眨巴著大眼睛,似乎對這份突如其來的親昵有些不太適應,但又能感受到其中的溫暖。

王信在一旁說道“娘,我也是心疼這孩子,所以才把她帶回府中。以後在咱們這裡,定要好好將養她的身子。”

王信母親點了點頭,她的目光中帶著慈愛與堅定。“那是自然,以後每餐都要多準備些有吃食給她。我也寫到折子,讓製衣局給做幾身衣服。”說著,她又輕輕捏了捏王首驍那瘦弱的小胳膊。

“孩子,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不用再擔心吃不飽、穿不暖了。”王信母親溫柔地對王首驍說道。

王首驍的眼睛有些濕潤,她小聲地說道“謝謝奶奶。”那稚嫩的聲音中飽含著感動。

王信沉默了一會兒後,又吩咐下人去煮幾個雞蛋,隨後便邁著沉穩的步伐朝著董熟的屋子走去。當他來到屋門口時,恰好董熟也正望向這邊,兩人的目光交彙,一時間四目相對。董熟那美麗的眼眸中閃爍著複雜的光芒,靜靜地看著王信;而王信的目光也深深地凝視著董熟,那眼神裡有愧疚,有深情,還有些許的忐忑。

董熟畢竟是個識大體的王妃。短暫的沉默之後,她搶先開口打破了這份有些尷尬的寂靜。她輕聲說道“王爺,妾身行動不太方便,能否勞煩王爺扶著妾身去吃早飯呢?”

王信連忙上前,小心翼翼地攙扶著大肚子的董熟,一步一步緩緩地朝著餐堂走去。董熟的手輕輕搭在王信的手臂上,每一步都走得極為小心。

而此時,嫣語頭上纏著紗布,那紗布上還隱隱滲著血跡。她正扶著牆,慢慢地挪動著腳步。她的臉色蒼白如紙,額頭上冒出細密的汗珠,顯然身體極為虛弱,但她的眼神中卻依然透著倔強。

當王信和董熟走近時,嫣語微微抬起頭。她看到王信對董熟那關切的模樣,心中湧起一股莫名的滋味。她的目光與王信的目光交彙了一瞬,又很快移開。

董熟看到嫣語這般模樣,心中生出了幾分憐憫。她輕聲對王信說道“王爺,嫣語姑娘傷勢未愈,不如讓她也一起去餐堂吃些東西補補身子吧。”

王信皺了皺眉頭,有些猶豫,但看著董熟那善良的眼神,還是點了點頭。開口說道“我剛才讓她去了,她隻是走得慢而已。”

董熟歎了一口氣說道“是啊,王爺畢竟是從她的床上醒來的。”

王信的臉色微微一變,他沒想到董熟會在這個時候提及此事。他張了張嘴,想要解釋,卻又覺得此刻任何言語都顯得蒼白無力。

董熟看到王信的表情,心中又是一歎。她知道王信對她的感情,但女人的直覺讓她對嫣語的存在感到了一絲不安。

嫣語走進餐堂,冷冷地看了王信和董熟一眼,然後找了個偏僻的角落坐下。她不想和他們有過多的接觸,但肚子的饑餓感讓她不得不坐在這裡等待食物。

王信母親不認識嫣語,看著眼前這劍拔弩張的氣氛,滿是疑惑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這姑娘是誰?”

董熟微微抿了抿嘴,看了一眼王信後,開口說道“母親,嫣語是王爺準備納的小妾。”董熟的聲音雖然輕柔,但在這餐堂之中卻清晰可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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