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至的羽絨服不算長,根本擋不住寒冷的風吹打她的雙腿,而她那雙暴露在空氣中穿著高跟鞋的腳已經被微微凍紅。
季珩默默走到她身邊,伸手遞給她暖手寶。
“我就知道你沒帶。”
“幸好你帶了,真的好冷。”
夏至蹲在地上,抱著自己寒冷的雙腿,還把暖手寶放在腳上緩解凍感,季珩自覺站在她前麵擋風。
一直到進入考場,有暖氣就是好,等待的途中都覺得熱。
夏至把羽絨服脫下放在椅子上,開始開嗓做準備,她這一身打扮加上精致的麵龐自然引起了不少考生的關注。
很多人也認出了夏至,禮貌性的和她打招呼,誇她好看,夏至優雅的說著謝謝。
她不知道的是排在她後麵不遠處的一個女生正死死的盯著她,眼神算不上友善,尤其是聽到夏至完美的演唱後。
夏至淡定的走出房間,拿上自己的羽絨服準備離開。
季珩在門口等她一起,他把自己的長款羽絨服遞給夏至。
“穿我的吧,稍微暖和一點。”
兩人交換了羽絨服,本來就是長款的羽絨服穿在夏至身上直接到了膝蓋下麵,的確很暖和。
走在路上夏至伸出手示意他把自己羽絨服口袋裡的暖手寶拿出來。
季珩立馬照做,把手伸進去口袋。
隻聽到他啊——慘叫聲和暖手寶掉在地上砰——的一聲。
跟著暖手寶掉出來的是兩片帶血的刀片。
夏至也是瞬間瞪大了眼睛。
她的衣服口袋怎麼會出現刀片!
看著季珩鮮血直流的右手,夏至哪還顧得上暖手寶,帶他出去,第一時間告知了在外麵等待的石潔和楊蕊。
兩人包括周圍的學員都無一例外慌張起來,石潔立馬帶季珩去醫院包紮傷口,夏至也陪同著。
夏至戴著口罩也沒法擋住她擔心的眼神。
季珩把受傷的手藏在身後“你還是彆看了,在外麵等著。”
看在他是傷者的份上,夏至聽了他的話,石潔也在外麵詢問夏至事情發生的緣由。
“有人在我羽絨服裡放了刀片,後麵季珩說他的長款羽絨服暖和一點就和我交換了,我讓他把口袋裡的暖手寶遞給我,然後就出事了,他受傷都是意外。”
該受傷的人應該是我的。
石潔把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安慰她“考場那邊我讓楊老師拍照片了,我們會想辦法調查清楚的,雖然可能並沒什麼用。”
“我之前跟你們說過,機構以前也有類似的案例,上次還是一個學姐被其他機構的女生用高跟鞋踩了腳,考完樂器之後鋼琴的踏板上都是血。”
石潔先行離開,等醫生出來之後,夏至才走進病房,看到他綁著繃帶還在微微流血的手,夏至沉默的拿起他的手看著。
季珩卻低頭偷笑出了聲,夏至輕輕給了他一拳。
“你還笑得出來,你這雙手下午還要彈琴的。”
季珩活動著受傷的右手“沒事,夏老師在關心我?”
這不是廢話嘛。
“當然關心,原本受傷的人應該是我。”
季珩靠近了她,用另一隻手抵住了她試圖後退的身體,拉近兩人之間的距離。
“那夏老師打算……怎麼補償我?我不能白替你挨兩個刀片啊。”
對上他勾魂似的桃花眼,夏至再次慌張的避開他的眼神。
“夏老師又不敢看我了。”
夏至一臉無奈的看著他“彆鬨了。”
季珩聽話,說著正事“聽說晚上機構會舉行蒙麵舞會,夏老師願意做我的舞伴嗎?”
夏至倒沒有聽說蒙麵舞會的事情,不過她很相信季珩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