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他昨晚怎麼也不應該將錯就錯!
不,一開始就不應該被錢誘惑去犯罪!
然而後悔已經沒有用了,他緊張地吞咽口水。
“警察先生,我真的知道錯了,我拿錢辦事還沒傷害無辜人,我也有立功表現吧?”
“你若是真的玷汙了程酥酥,現在早就斷胳膊斷腿了。”
“她不是一個長得不錯的農村婦女嗎?我就是因為知道這個才敢答應的!”
農村婦女封建看重名聲,哪怕被玷汙也不敢吭聲。
“她還有一個身份,隊裡裡傳聞中新兵王顧譯國的老婆。”
流浪犯整個人後背汗毛冷豎,抬起手被例行檢查時眼色閃過一絲狠辣,朝著警察猛地一推撒腿就跑。
顧譯國早就等在出口處,從後麵輕鬆板著他的肩膀狠狠來了一個落地摔,砰砰兩拳,長腿抬起狠狠地踩到他的大腿根上。
“啊啊啊啊!警察救我,有人動私刑了!”
顧譯國扯起唇,反手卸掉他的胳膊,哢嚓一聲。
“我在追擊逃犯,不算動私刑。”
流浪犯眼珠子快瞪出來,硬生生疼暈過去。
顧譯國去洗了手,衝了鞋底的血,朝著趕來緝拿“逃犯”的兄弟點點頭,“謝了兄弟。”
沒有他的配合,根本沒法不受處分讓這個狗東西廢掉。
顧譯國踩著大院借來的二八大杠朝著鋪子走。
津貼剛到手,正好這幾天他休班,承包了做飯的任務,買了一些拿手的菜回去。
然而當他回到鋪子,除了一地狼籍還有周圍鄰居的哀歎。
他立刻提著東西往樓上走,麵容滄桑的顧母兩手牽著孩子,見到他眼淚猛地掉下來。
顧青見到他也噌得站起來。
“譯國!你總算回來了,酥酥被城管抓走了!”
顧譯國手中東西掉落,眉宇擰成川字。
“怎麼回事。”
“我讓你姑父托人打聽了,也不知道哪個喪良心的把酥酥的戶口材料調出來,上麵文化水平寫著文盲,城管就認準程酥酥的產品都是走私來得,這可是大罪!”
“那邊是什麼意思。”
“他們知道你的身份,軍民一家,讓你勸酥酥把鋪子關了,把賬本交過去,這幾天的盈利和產品充公。”
顧譯國攥緊拳頭,額頭青筋暴起,強忍著他的憤怒,他轉過身,正要往外走。
“譯國你彆衝動,過了審訊時間咱們一起過去!”
顧青一把拽住顧譯國的胳膊,男人胳膊布滿肌肉硬邦邦的,她兩隻胳膊抱著才讓他停下腳步,“譯國!你若是知法犯法去鬨事,豈不是讓出賣酥酥的親戚更得意了!酥酥那麼聰明,你應該相信她。”
“我知道。”
顧譯國聲音沙啞得不像話,拳頭攥緊又鬆開。
他恨自己無能為力。
“爸爸。”
奇奇鬆開顧母的手,白瓷一般的臉充滿憤怒。
“媽媽絕不會碰犯法的事,她有自己的工作間,所有產品都是媽媽自己調配出來的,家裡購物清單沒有被搶走,這算證據嗎?”
奇奇攤開手,一份采購清單,他一直攥著沒讓彆人發現。
他的小手在城管強行搬空店麵驅趕人群時受了剮蹭,顧譯國看到他手背的血痂心疼不已。
“爸爸……要把媽媽帶回來。”妙妙眼裡含淚,金黃色的頭發貼著眼角的都濡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