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酥酥倒吸一口冷氣,“一車?”這個年代乾啥都需要票,物資匱乏,有錢也買不到。
作為部隊功臣,票多錢多,給她安排一車物資含金量可想而知。
對於普通人來說,簡直是巨款巨多的物資!
“太好了。”
顧譯國補充一句,“還有一輛自行車,可調節的,男女都能騎,你以後出行就方便了。”
程酥酥更高興了,“好,我還正要淘一輛呢。”
“我抽空去了一趟警局,二嬸和她侄女因為害你立案了,證據不足,警局的兄弟建議我多要一些賠償,二嬸愛財如命,她侄女也隨她,現在家底都被掏空了。”
“仔細說說。”
“簡單來說,二嬸是幕後主使,要賠償她侄女受到侵害的精神損失費,還要賠償你的名譽損失費。”
“她侄女得到的補償最多。”顧譯國很不滿。
程酥酥覺得夠了,那倩倩一心高嫁,現在嫁不出去已經毀了。
毀掉她最在意的東西,比讓她坐牢還要剜心。
“多了,那混混怎麼樣了。”
顧譯國想到什麼,眼神閃爍,“他因為毆打人逃逸,被痛打了一頓,留下了殘疾,往後在監獄裡也是受欺負的命。”
他完全把自己做的事一筆帶過。
程酥酥覺得太順了,樁樁件件,她是不是應該買彩票?
“我運氣真好,這些傷害我的人都自討苦吃。”
“對,你是有福氣的。”顧譯國真心實意誇讚,“咱們家最有福氣的,就是你了。”
這頓硬誇讓程酥酥有點尬,她點點頭,“賠償款多少。”
這話表現得三句不離錢,她似乎太在乎錢了,於是改口。
“不管多少,留給你花吧,我這些已經足夠了。”
她有些不自在,站起身往外走,“吃飯吧,以後少喝酒。”
顧譯國原本不餓,可還是跟著她後麵走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特彆珍惜程酥酥對他說的每一句話。
顧譯國硬撐著吃完,收拾完殘局,程母帶著倆孩子今天奔波半天早早睡了。
程酥酥洗完澡換上衣服,顧譯國再沙發上已然睡著了。
她也沒叫他洗澡,酒後洗澡說不準能溺死自己。
於是給他蓋了一條被子。
正要離開男人忽然抓住她的手,目光警惕洶湧,直到他看到程酥酥的臉龐,困意又再一次洶湧,放心鬆開了她的手腕。
“這警惕心,特種兵出身吧。”
……
磨磨蹭蹭到了八點出頭,程耀祖拎著酒瓶子就往樹林裡晃蕩,他實在是被氣瘋了。
以前怎麼欺負程酥酥都行,這個大胖子從小自卑敏感,誰欺負也隻能無能怒吼。
現在……嗬嗬,都敢騎在他腦袋上讓他白打工了。
“程酥酥!以後有你跪著求我的時候。”程耀祖一身怒火無處發泄,看到樹底下鬼鬼祟祟站著一個乞丐,舔了舔嘴唇。
他開始四周尋找武器。
程弦剛來,看到二樓窗戶安靜下來,整個人都陷入一種詭異的嫉妒中。
他嫉妒程酥酥能夠住著這麼好的房子,還有自己的店麵,被她一直追捧的自己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