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酥酥捂著腦袋醒來的時候,她聽著一陣鞭炮聲鑼鼓喧天,看著家裡的屋頂有點發愣。
她這個一杯倒的酒量,以為換了身體就能硬撐呢。
“媽媽,你醒了!”妙妙正在一邊安靜畫畫,看到她醒了,連忙爬上了床,“媽,我好擔心你。”
“乖。”
程酥酥揉了揉眉心,依稀想到顧譯國從路邊衝過來把她打橫抱起,最後一甩把她跟麻袋一樣扛在肩膀上,又托著她的屁股讓她滑到他的後背……這動作想想就尷尬。
她就當假裝不知道吧。
“幾點了?”
程酥酥又摸了摸妙妙小腦瓜。
“天都快黑了!”妙妙不知道怎麼描述時間,指著窗戶外麵,“小雞都睡著了,店關門了。”
程酥酥連滾帶爬去客廳看了一眼時間,快七點了。
“酥酥,吃飯了。”顧母拎著鍋鏟,望著程酥酥拿外套的動作不解,“馬上天黑了,你要去哪?”
“媽,程耀祖呢?”
程酥酥一變換衣服一邊問,“今天有沒有可疑舉動。”
“沒有,他還挺聽話的,賣了垃圾悄悄點錢,一下午都沒找事。”
“……”
剛說程耀祖老實。
程酥酥一出門,好巧不巧就碰上了程耀祖。
她故意躲在店麵立牌後麵。
程耀祖遇上了程弦,程弦坐在破輪椅上,腦袋纏著紗布。
兩個人這幾天都著實倒黴了一把。
熱火朝天,他鄉遇故知,比在村子裡冷冰冰的接觸更熱絡。
“程大哥!沒想到能在這見到你,你來找我姐?你這傷是怎麼傷的,告訴我,我打他個鱉孫!”
“耀祖,彆提了,都是我罪有應得,我辜負了你姐,你姐生氣找人報複我是應該的。”
程耀祖頓時警惕起來,他有直覺,程弦的目的跟自己一樣!
“嗬嗬,程酥酥這個母老虎,你還道什麼歉啊,你是未來的大學生,彆跟她這種女人扯上關係。”
“我覺得你姐挺好的,我不介意二婚,耀祖你幫我跟你姐說好話,我現在後悔了,她不是聽你的嗎?”
程弦還以為程酥酥跟程家人一樣,寵著家裡唯一的男丁。
程耀祖腦袋瓜飛速運轉,冷冷一笑,立刻變了臉。
“他媽的,都是男人,你打的什麼主意,我能不知道麼,以前看不上這大肥豬,到處躲著她,現在看她有錢能屈能伸了是不。程酥酥的一切都是程家的,程家是我的,你彆打一分錢的主意!”
程耀祖護食又自私,誰搶他看上的東西,就是十惡不赦。
程弦臉皮薄,紅了紅臉,抓緊輪椅的扶手。
“耀祖,我跟你姐在一起後,我一定對你好的,我不缺錢,哪能是為了錢啊。”
程耀祖心眼孬種但是容易被忽悠,三言兩語就信了。
“要讓你當我姐夫,以後你都聽我的,我姐掙的錢呢?”
程酥酥聽不下去了。
這倆孬種背後蛐蛐啥呢,啥都給她安排好了,都以為自己是哪根蔥?
她正要拎著棍子出去,忽然就聽程耀祖陰狠一笑。
“你要能做到你說的那些,我就讓你跟我姐生米煮成熟飯,我這裡有藥,等你身體好了,聯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