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
安裝好的風扇插上電吹起來,涼爽的風吹到客廳。
兩個孩子歡呼雀躍,伸手想要抓住這虛無縹緲的風。
程酥酥粉白的麵頰還沾著被汗水打濕的兩縷發絲。
“總算不熱了,處理鹵貨的時候我都快熱死了。”
顧譯國唇角緩和,將她兩鬢的發絲剝開。
程酥酥像是被燙了一下,受到觸動往後縮了些許,一雙眼睛有些驚恐,似乎在告訴他。
孩子和栓子還在,你乾嘛呀。
顧母身體好後,就像是有了用不完的力氣。
“飯好了。”
她端著飯上桌。
這幾天程酥酥吃鹵貨吃夠了,撥弄著大米飯和青菜炒雞蛋。
栓子剛開始沒好意思吃,他看到這麼多肉,有點驚嚇。
這夥食,比上次來蹭飯還豐盛,可這都什麼時候了……嫂子的店就快倒閉了,他好真不好意思吃了。
他把葡萄洗乾淨放到程酥酥的麵前,“嫂子,你胃口不好,也得吃點,這葡萄挺新鮮的。”
顧譯國臉一黑,放下筷子。
栓子沒看到顧譯國的眼神,樂嗬嗬坐在她身邊。
“謝謝。”程酥酥眨眨眼,“這風扇你們倆在哪賣的,真好看。”
“啊,這風扇是我跟顧哥一起做的,厲害吧。”
“自己做的?”程酥酥瞪大眼睛,這是實實在在的震驚,“這也能做?不可能吧,自己怎麼做。”
栓子立刻巴拉巴拉說製作過程,當然都是顧譯國乾的活,他順便把自己也加入了進去。
“顧哥和我就用了不到十塊錢,就做成了這倆風扇,嫂子,說到這,有個事關於顧哥的我得問問你。”
“啊?問我?”
“對啊,你是顧哥枕邊人,你應該對他的性格和做事方式很了解。”
“噢……”
程酥酥很懵懂。
“你覺得,顧哥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對兄弟,對家人。”
“……”
程酥酥臉色微熱,聲音跟蚊子一樣,抓緊碗,“他,挺好的,講義氣,還能乾活。”
這栓子,今天是要看她笑話的嗎?還當著顧譯國的麵。
“對啊!顧哥是能乾又講義氣,所以他肯定會幫我也做倆風扇對不對?”栓子朝著顧譯國挑眉。
給你生孩子暖被窩是彆指望了,可媳婦的話你能不聽?
程酥酥忽然笑起來,狡黠的眸子笑除了水光,她故意看向桌邊英俊無辜的男人,“那當然呀,顧哥肯定能幫你也做倆風扇。”
顧譯國看他眉飛色舞,把他媳婦逗的哈哈笑,還要聯合他一起算計自己,臉色沉得不能再沉了。
可是她一笑,他覺得吃點虧也沒什麼,“行。”
栓子喜笑顏開正要吃飯。
“栓子,吃飯不洗手可不行,你去洗手去。”
栓子口乾舌燥。
“哦,好,我去洗手,不能讓孩子們跟我學。”
等他洗完手樂嗬嗬回來,顧譯國已經坐在了他的位置上。
“……”
栓子後知後覺,委屈巴巴地坐在最遠的凳子上。
他還有話沒說完呢!
顧譯國也很鬱悶,怎麼他坐過去,她也不笑了。
他三下五除二吃完飯,擦了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