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一群人縮在樹底下乘涼,這次任務有點麻煩。
要抓的目標幾個人躲在了鳥不拉屎的荒野中。
他們追到這裡,隻能守株待兔等著對方幾個撐不住主動出來。
不過到時候就是拚體力的時候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把對方耗出來。
“顧隊,吃一口?臨彆的時候顧阿姨給得,說多加了鹽,保質期長,還經得住吃。”
隊友都在附和,他們手中的乾糧水分蒸發,都得靠帶來的井水泡著,才能咽下去。
加點鹵味,他們全都精神起來,一個勁附和。
“真好吃啊。沒想到豬大腸比肥肉還好吃。”
“我都不舍得咽下去,誰發明的呢,天才!”
栓子嘿嘿笑,把蓋子扣上,“嫂子發明的,現在賣得可好了。”
有戰士忍不住暢想,“要是嫂子能隨軍就好了,到時候我們也能見識見識嫂子的手藝。”
栓子笑罵,“想得美,嫂子在家,顧隊都不舍得讓她做飯,你看你能的……”
沒想到顧隊在外冷冰冰的,在家是個把耳朵。
顧譯國沒反駁,耳朵聽著他們在打趣,眼神如同鷹一般盯著一片荒野中比人還高的雜草。
一陣風吹過,雜草也隨之晃動,大片大片的荒草,誰也不知道目標人到底藏在哪。
但是顧譯國有直覺,每次風吹過來的時候,他們就會伺機而動,悄悄順著雜草的搖晃遮掩移動。
“都警惕點,這次我們遇上野外作戰的老手了。”
顧譯國擰著眉,警告兄弟們,“今晚我執勤,你們好好睡一覺,明天兩個人結隊輪換執勤,尤其是黎明將至,人警惕心放鬆的時候,一定要提防點,彆陰溝裡翻船。”
幾乎沒人見到顧譯國如此慎重,他精神緊繃,就像是有一根弦一直吊著,從沒有鬆懈。
不知道為什麼,他從接任務的時候就覺得預感不妙。
到了現在,這種預感更加強烈。
他咬了一口乾糧,乾澀的口感穿過食管。
他灌了口水,忽然想起了回家的幾天。
媳婦嬌嬌嫩嫩的,對吃食特彆上心,如果她吃一口這種乾糧,估計能委屈的掉眼淚。
顧譯國莫名想起她,唇角緩和。
栓子雞皮疙瘩起一地,“顧哥,你這還吃出來笑了,魔怔了。”
“滾。”
……
程酥酥一大早就等著郵局開門了,她睡懶覺都成習慣了,昨晚都一夜沒睡好,一大早就在郵局等著。
老天爺啊,一定要讓她把信拿回來,千萬彆寄走……
眼見著郵局開門,她連忙進門,“同誌!我昨天快下班寄信,現在不想寄信了,能拿回來嗎?”
“信有什麼問題嗎?”
“就是不想寄了。”程酥酥難以啟齒,“信還在嗎?”
“領導一看是寄給軍區的,就讓我們工作人員立刻去送了,明天應該就能到了吧。”
“……”
我真是謝謝你們!
程酥酥失魂落魄從郵局離開,“顧譯國不認識英語,沒關係的,孩子多畫幾個小孩子,也可以理解成孩子們想要幾個玩伴?”
她把自己說通,又去了一趟商場。
昨天的胖婦女今天還在上班,就是臉上青青紫紫看著怪明顯的,程酥酥遞過去一隻藥膏。
“昨天謝謝你的台燈,這藥膏消腫不留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