栓子的惡劣猜測不是沒有道理。
這個世界太多為了目的不擇手段的人,他們為了讓自己得利,肆意霸占彆人的利益。
“顧哥,這裡沒彆人,你就不想打敗那個喜歡走後門的陸長安嗎?應該趁熱打鐵往上走。”
栓子歎了一口氣。
“我們隻有一個上級空缺,我希望那個人是你。”
顧譯國沉默,他看著不遠處的宿舍樓,燈火稀疏。
“走到這一步,都是拿命走出來的。”
“是啊,如果把位置給陸長安,或者他媳婦一直頂替彆人的名額乾活,這個世界還有什麼公平。”
栓子拍拍他的肩膀,“顧哥,我知道你也有難處,你從不爭這些,也怕引火上身影響家人。”
“提乾,不是這麼簡單的。”顧譯國看向栓子,如深潭的眸中藏著堅定,“不過,不爭怎麼知道不行。”
“太好了!”
栓子鬆了一口氣,他沒法想象陸長安這種走後門的當上領導平步青雲以後軍營得多麼烏煙瘴氣。
他正要走,身後響起一個聲音。
“栓子,陸長安媳婦冒名頂替的事,是個突破口,儘快找到被替下的七月,保護她。”
“!”
切入點穩準狠,一看就是早就看透了局勢。
栓子不可置信,回頭朝著顧譯國豎起大拇指。
合著人家不是就會打仗平時就是木頭人。
顧譯國藏拙了。
……
次日。
栓子請假,電報聯係了幾個市裡的兄弟,準備親自去龍泉鎮尋找真正的“七月”。
七月的試卷不是秘密,他軟磨硬泡硬是把原件帶著了,這樣就找不錯人了。
離開之前,顧譯國叫他去吃飯,沒叫彆人。
栓子知道顧哥有囑咐,立刻就動身去了。
程酥酥在這裡也找到了自己的節奏,早上醒來給孩子們梳頭洗臉,顧譯國一早就做好了飯。
“嫂子!”栓子進門喜笑顏開,提著一兜馬蹄酥來了,“這給孩子們吃。”
馬蹄酥是麵放了糖油做的,烤完以後,抿一口唇齒留香。
小陶過年的時候看著弟弟吃過,聞著味就是濃重香甜的花生油的味道,她吞咽了一下口水,低著頭不看這袋馬蹄酥才止住了口水。
兩個男人去了陽台談話,小陶眼睛乾澀。
她就想要程酥酥這種生活,有人愛,有人疼。
一張漂亮嫵媚的臉,無論哪個男人見了都得笑嘻嘻。
她為什麼命這麼苦……遇上騙子騙走了所有的錢。
程酥酥早就知道,為什麼又不告訴自己,她這兩天聽她炫耀自己的騙子未婚夫,是不是暗地裡笑得肚子疼?
越漂亮的女人心越狠。
要不是那個穿著軍裝的女人,她還不知道要被坑多久!
想到她被程酥酥取笑許久,她目光冷冽。
沒關係,過了今天,她就可以彌補損失了……
顧譯國把他拉到小陽台,看了一眼被關嚴實的門。
“一會你走的時候,給她送到車站。”
“誰啊!”
“我媽請的女工。”顧譯國將她身上的情況概述了一下。
栓子很同情。
“你讓我告訴她真相,她萬一接受不了暈了怎麼辦。”
“這是防暈的藥。”顧譯國塞給他一個瓶子,“你嫂子準備的,路上就說是暈車藥,先讓她吃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