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奇妙妙，你們倆彆擔心，咱們就算被開除了，也不能認錯！”程酥酥放軟聲音，“到時候媽媽帶你們出去找學校，找更好的老師。”
“嗯！”妙妙撲過來，緊緊地抱著程酥酥，“媽媽，我好喜歡你啊。”
“乖，回房間睡覺吧。”
程酥酥心軟得一塌糊塗，孩子們為了保護她在學校裡跟小虎寸步不讓，她早就明白孩子對她的喜歡了。
……
陸長安結束訓練，回到家，小虎鼻青臉腫地看著他。
楊英臉色如常，一點也不難過，坐在飯桌上，給兒子夾了一隻雞腿，“這雞腿整個軍營也就咱家能吃到，兒子，你快點吃。”
“奇奇妙妙這倆賤種吃不到嗎？”
“吃不到，他們沒有肉票。這肉票是你姥爺給得。”
“太好了，我吃我吃。”小虎大口咬了一口雞腿。
“錢沒送出去？”陸長安明白，他媳婦要是把五百塊錢送給程酥酥了，就不可能會吃雞。
他這媳婦，對自己大方，其實骨子裡還是自私吝嗇的。
“沒有，我想到了更好的法子對付她，還得感謝咱們兒子。”楊英哼了哼，“兒子被打成這樣，你不覺得應該開除兩個小凶手嗎？”
陸長安皺著眉，話雖然是這樣說，可畢竟是小虎挑事。
“不是小虎挑事用石子打人的？”
“爸爸，我鬨著玩，根本不疼，後來我就說了幾句，奇奇就按著我的肩膀打我，老師都說我說的是實話，是奇奇虛榮自卑，不能接受自己有一個農村來的媽媽。”
小虎洋洋得意。
楊英心疼地又夾了一塊雞翅放到他的碗裡。
她原本想買點野蘑菇，結果沒得賣，不然也要做出程酥酥做的飯，省得自己丈夫惦記彆的女人做的飯。
陸長安洗手坐下吃飯，雞肉發柴，味道也就那樣。
放在以前是很好吃，自從聞過程酥酥做的鮮蘑菇雞湯以後，就老是惦記哪種鮮味。
“以後放點蘑菇。”
陸長安假裝無意道。
楊英頓時沒有食欲了，“怎麼，程酥酥人漂亮，做飯好吃，你還惦記上了是麼。”
陸長安皺眉，“你發什麼瘋，整天給我挑事，一點也幫不上忙。”
“我怎麼挑事了！”
“你還沒挑事？你爸找的什麼紀風檢查人員，逼著院長拿他跟我對比，把我貶低的一文不值，讓顧譯國英雄的名聲名傳四海，你這當俄語老師這麼多年，早就讓你學了兩年英語，結果翻譯能力都不行，逼得程酥酥一個農村人都壓你一頭，馬上都成你領導了，你除了做飯，你幫我什麼了！”
“好啊，我處處順著你，沒想到你竟然對我這麼多意見。”
楊英唇角掛著苦澀的笑，陸長安白了她一眼。
“為了讓你調到軍中，我花了多少錢和心思你心裡有數，如果你沒法幫我籠絡有地位的夫人，打點交往讓我更上一層樓，那你就帶著孩子走。”陸長安一拍桌子。
楊英咬緊牙關，渾身充斥著絕望，沒想到她愛得這個人竟然是這個麵目。
“行了，隻是讓你走，又沒說彆的，明天你想辦法保住你翻譯員的工作，程酥酥應該是在乎孩子的，好好利用這一點，彆讓我失望。”
眼看著女人要發怒。
陸長安上前扣著她的肩膀，楊英的恨意和憤怒煙消雲散，靠在他的懷裡，閉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