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安靜下來。
顧譯國微微低頭,懷裡的女人睜著烏溜溜的大眼,還在豎著耳朵聽隔壁的動靜。
他一哂,“聽牆角有意思麼。”
這有什麼好聽的。
“八卦一下怎麼了。”
程酥酥白他一眼,哪怕兩個人靠得很近,她也得跟這些沒有八卦心的劃清界限,“你不好奇,陸長安是怎麼跟蕭珍珍搞上的嗎?”
“不好奇,跟我沒關係。”顧譯國的手伸到了她的衣服下擺,順著往上麵掀。
一股冷意從她的腰上亂竄,程酥酥咬住唇。
她推著男人的胸口,催促他,“把你的衣服給我墊一下。”
顧譯國順手將外套往她腦後勺塞,女人慍惱。
“你乾嘛呀,你要讓我落枕啊枕這麼高,我讓你鋪在我那什麼下麵,賓館的床單雖然洗了也臟。”
顧譯國這才回過味,他把女人拽到懷裡托著,單手將外套鋪在床上,摟著她的腰放下。
正好讓她腰部下麵落在他的外套上,顧譯國額頭冒出熱汗,她根本就不知道剛才她的話多麼勾人……
洗了是床單不如他的外套乾淨,她的臀壓著他的衣服。
顧譯國渾身就像是被火燒了一樣,迫不及待脫掉衣服。
“媳婦,咱們要個孩子,給奇奇妙妙做個伴。”
“你想要什麼,我就給什麼,我讓你們都過好日子。”
他低頭撥開女人鬢角的柔軟發絲,空氣的焦灼蒸騰著女人的體香。
顧譯國低頭輕輕吻住她的額頭,眼底滿是溫柔。
程酥酥警鐘大作,不要兩個字被堵在洶湧深入的吻中。
原來他是為了那封信!
程酥酥沒見他問,以為他不以為意,這一晚上折騰才明白顧譯國上心了,他真的要讓她給生孩子!
“不要!”她紅唇就像是被吻得糜濕的玫瑰花,等顧譯國一吻結束,她才找到機會哭訴,聲音嗚咽,“我還沒有準備好當媽媽。”
顧譯國眸眼微深。
程酥酥知道這房間隔音不好,一直憋著聲。
她大概知道顧譯國聽了她的話,沒弄進去,還去洗乾淨了。
這才昏昏欲睡。
男人帶著濕漉漉的寒氣回來的時候,女人已經心滿意足睡過去了,伸展著胳膊霸占了一張床,她身下是他被蹂躪不成樣子的外套。
顧譯國抬手將被子扯過來蓋著她的肚子。
她說沒準備好,那就先不要。
自從看了那封信,他無時無刻不在想回來。
隻要她生的娃,不管是不是妙妙喜歡的妹妹,還是奇奇喜歡的弟弟,他都喜歡。
甚至回來的時候看到賣小孩的包被,他都沒忍住買了一條明黃色的,不管是男孩還是女孩都能包。
他甚至都已經做好了再當爹的準備,他和程酥酥的孩子總歸跟奇奇妙妙不一樣,畢竟是親生的,帶給他的震撼和壓力不會小。
剛開始撫養奇奇妙妙的時候他還是個少年兒郎。
那時候不懂怎麼當爹,隻是趕鴨子上架給他們一口飯吃,保證每個月的津貼一大部分寄回去,他就已經是做出最大努力了。
可是他媳婦嫁過來以後,他才意識到孩子的養育不止是給口飯吃,陪伴、輔導、關心……都比給錢重要得太多太多。
她為了奇奇妙妙跟老師爭個麵紅耳赤,每天忙完自己的生意、工作,都得抽空給孩子們輔導。
當一個稱職的三個孩子的父親,不會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