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家住得很近?”
“在軍隊。”程母絞儘腦汁想顧譯國的部隊所在地,說出來警察都氣笑了。
“你知道距離這裡多遠嗎?你不是才離開家半天時間?”
有道理。
程母也實在是想不起來還得罪了誰,小雞崽子都被踩死了,肯定不是單純拿錢,是來報複的!
錢錢錢……想到這筆巨款的來源,她猛地回過神。
該不會是傅媛?
“有線索告訴我們,以後家裡留個人,跟鄰居搞好關係。”
警察離開以後。
程母心事重重拿著餅子坐拖拉機去了鎮上醫院,把身上最後兩分錢掏出來不情不願的給開拖拉機的,她下了拖拉機直奔醫院。
一股鮮香的味道傳來,推開病房,裡麵程家父子倆正吃著飯,程父舔了舔嘴唇,“這國營大飯店的味道就是香,不過吃了這麼久也吃膩了,下次吃點小餛飩換換口味。”
程耀祖鼻青臉腫,還在賣力吃著飯。
他的傷主要在腿上,這幾個月都下不了地。
跟當初顧譯國打的情況大差不差。
“我帶了餅子,你們怎麼又去飯店炒菜了。”
“餅子有什麼吃的,家裡好幾千塊錢,還不能天天吃好的?”程父冷著臉,“你自己帶的自己吃。”
程耀祖哼了哼,躺在床上支支吾吾,“我腿疼還不能吃好的,錢拿來了嗎?護士剛才都催了,吃沒了跟傅媛要,她千金大小姐又不缺錢。”
程母急得冒汗,“你錢還剩下多少。”
她都顧不上看丈夫的臉色,上去翻找他的兜。
摸出來三塊錢。
程父皺著眉,“錢我打麻將輸了,我在這陪著也沒意思,不就二百塊錢麼,家裡有的是。”
這個月傅媛的錢還沒到賬呢。
“咱們家被偷了,一分錢也沒剩,記錄傅媛電話的紙也不見了。”
“啥?”程耀祖瞪著眼睛,“咋可能,難道是傅媛乾的,她怎麼敢這麼乾,我還抓著她的把柄呢!”
門忽然被推開,程母報警時接警的警察看到程母愣了一下。
隨後開口道,“程耀祖,你還得跟我們走一趟,你保釋程序不合法。”
程父連忙道,“那我們砸進去的錢呢?我給了那麼多好處。”
警察目光冷幽幽的,“不合法的錢怎麼給你退。”
程母瞪著眼睛,捂著胸口重重地砸到了地上。
程家完了!
程耀祖心慌意亂,下意識掀開鋪蓋就要逃跑。
然而就像是老天爺安排好的一樣,偏偏就在監獄讓他被灌了藥一覺醒來被莫名其妙砸斷了腿,打得鼻青臉腫,根本跑不了。
警察輕鬆把他抓了回去。
程父剛要追出去,護士攔著他不讓他走。
“誒怎麼回事,不是說給你們開單間,你們能趕快把錢交上的嗎?怎麼還不去交錢!”
“護士,我現在沒錢。”程父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衝昏了頭腦,喃喃自語重複了一遍。
“真的沒錢。”
“沒錢還住單間,你還頓頓從國營飯店打包這麼多吃的?”
護士聲音尖銳起來,“我要報警!抓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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