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去看看嫂子。”
男人含糊應著,卻已經是隱約放心了,傅媛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至少得履行自己的責任。
他希望傅媛是真的改正了,傅老對他有恩情。
如今傅老被她牽連蒙羞,她必須得成長。
傅媛不情不願拎著藥箱往一隊的方向走。
除了二隊陸長安的隊伍還在太陽底下,就像是跟顧譯國這個“違抗”訓練初衷的教官對著乾一樣。
還有個隊伍部分在相對涼快的地方,一個人在最熱的場地下麵,周圍沒有一點遮擋,完全是暴曬。
那個人就是程酥酥。
女人露出的皮膚泛著紅,尖下巴掛著汗珠。
明明是最狼狽的模樣,可是她目光堅韌。
軍姿站得還不錯,也興許是身體早就僵硬了,做不出改變,隻能硬撐著讓自己不倒下。
傅媛停下腳步,留在了二隊。
顧譯國那邊挪了地方,根本看不見她,她就說二隊有人中暑耽誤他也不會怪罪任何人。
就讓程酥酥在太陽底下暴曬吧,這樣的天氣站一個小時不暈倒,也得皮膚曬傷。
她若是真的能抗,死要麵子,說不準還會得熱射病,器官半熟,無法搶救衰亡。
“陸連。”
傅媛淺淺一笑,“幫我問一下有沒有需要解暑的人員。”
陸長安頷首,他掃了一圈,點了人,“蕭珍珍同誌,我看你有點冒汗,出列一下。”
話一出口就後悔了。
他本來就懷疑傅媛知道他跟蕭珍珍的關係。
這下不是更加讓他猜疑了嗎?
這邊說完,他又趕緊補充幾個丈夫有軍銜潛力比較大的軍嫂。
這次訓練四十以上的不在列,大多都是青年,蕭珍珍算是年齡在裡麵比較大了。
她出列誰都沒有多想,隻有陸長安自己在惴惴不安。
傅媛巴不得多找幾個人拖延時間,點了點頭。
……
烈日當空,程酥酥脖子許久沒有轉動了。
她輕微動了動脖子,看到了空曠的訓練場。
人呢?
噢,原來除了一二隊,大部分都去樹陰涼下訓練了。
程酥酥口乾舌燥,她幸虧洗了澡,不然現在毛孔都要被汗水堵塞一點也出不來了。
到底什麼時候結束?
她就在身邊跟罰站一樣,一動也不能動。
其他人雖然還要紮馬步,可是偷偷懶活動活動都累不著。
她微微低頭,不想讓悲傷的情緒把她的心占滿。
忽然,她的麵前投射一片陰影,她驚喜地掀起眸。
對上男人複雜冷漠的眼神,她才回過神。
“站了一個小時,怎麼還站不好,誰讓你低頭的!”
“報告教官,我的汗流到眼睛裡了,有點不舒服。”
“程酥酥,你是不是覺得在我這有特權?嗯?你覺得我忌憚顧譯國,就得心疼你汗水進眼睛裡嗎?”
“不是的。”
“繼續站,什麼時候昂首挺胸了,什麼時候歸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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