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皺著眉。
一邊的夢姐知道小陶這個“下人”給程酥酥難堪呢。
朱夢一向護短,笑了笑,“你還委屈上了,我們農村人都知道你汙蔑自己老板出軌不要臉,要不是你昏倒在酥酥院子外被她救了,你早就見閻王了。”
小陶冷著臉。
明明是她見死不救,虧了她相信她不會傷害她的性命,才去求她。
傅媛都告訴她了!
程酥酥,你不仁彆怪我不義,我也要活命的。
“愛信不信!沒她你撐不到大夫來。”夢姐仿佛知道小陶在想什麼。
小陶攥緊手,她被楊英坑過一次,在醫院搶救時被傅媛救了一次。
她已經能夠分辨好人和壞人了,程酥酥就是徹頭徹尾的偽善者!
老頭哼了哼,指著程酥酥,“就你,給我當證婚人,不然我讓你們營地從我的地盤滾蛋!”
有人悄咪咪對程酥酥說,“答應他,這地是朝他借的,以前是軍閥混戰歸降的頭頭,自稱大帥……大老婆死了的老色鬼,有十幾個小妾偷偷養著的,手裡有一批藏著的武器,誰也不敢輕易得罪這個小老頭。”
程酥酥攥緊手,對方能出入營地已經說明了一切了……
她點頭,眸色清冷。
“好。”
小陶心滿意足,低著頭扶著未婚夫。
“咱們走吧,明天找人再來接她參加咱們的婚禮。”
程酥酥看到小陶的抬手扶著他的時候,脖子上一圈很厲害的勒痕。
她手腕上也隱約都有。
她穿著高領的長裙長袖,倒是讓人看不真切。
老頭上了車,隔著車窗似有似無的目光打量著她。
這眼神仿佛伺機潛伏的毒蛇,程酥酥感覺很反胃。
車子離開,軍嫂們都沒離開,而是看著車子離開的方向又看了看程酥酥,在她作坊裡乾活跟她走的比較近的,都過來詢問。
“酥酥,這小陶記恨你了。”
“你可得小心點,叫顧隊陪著你一起去吧。”
“老牛吃嫩草,有什麼自豪的。”
大家七嘴八舌,程酥酥至少感受到了關心。
“嫂子們彆擔心,我沒事。”
夢姐握著她的手,一臉擔心,“咋能不擔心,那老頭政委都得給麵子,他們要是在婚禮上欺負你怎麼辦,你可得叫顧隊一起去。”
“好。”
程酥酥淺淺一笑。
夢姐自言自語,“唉,好人沒好報,自私的人,你給她再多的好處,她都覺得不夠,千好萬好,隻記住你一處孬,好人難當。”
小陶汙蔑程酥酥跟青梅竹馬寫情書的事情不是秘密。
程酥酥卻沒有真的記恨小陶。
她從來不屑於把負麵情緒給一個傷害過她的人。
她在某種程度上也能理解小陶的畸形想法……滿心歡喜跟著老板出來找未婚夫,原本以為自己嫁的比老板還好,沒想到遇上了騙子將這些年的積蓄騙空留下一身病。
她的恨無處抒發,隻能將所有的希望放在最近的人身上。
雖然是沒道理的,可小陶隻認識程酥酥,隻能從她身上幻想能得到特彆的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