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入水。
營地的黑夜是安靜的,沒什麼娛樂項目隻能早早休息。
她活動自己的左手,自從受傷後自己給自己調理的差不多,隱約有些疼就沒彆的感受了。
“啊!”
深夜的尖叫特彆刺耳,程酥酥被嚇了一跳。
難道是有小偷又潛進來透機密資料嗎?她不由得屏住呼吸。
這裡是家屬樓,有無數的婦女孩子,這個點軍人應該也訓練結束回家,小偷挑這個時候作案?
程酥酥不敢大意,她抄起地上的一塊石頭,小心翼翼朝著聲音源頭看過去,月色溫涼。
月光皎潔,今天並不是伸手不見五指的天。
她掩飾自己透過一堵牆往前看的時候,眸中閃過震驚。
披頭散發的女人,被一個男人身後夾著往後拖拽。
衣服被搓的差點就到胸口了。
“放開我!陸長安你這個混蛋,你到底為什呢護著蕭珍珍哪個賤人!我要親自問她!”
陸長安強行拽著楊英,以絕對的力量壓製她。
“老婆,你胡思亂想什麼,當時她被打得時候作為我的兵,我看不過眼,彆在外麵喊,咱們回去說。”
楊英掙紮著不情願,程酥酥瞪大眼睛,手上的石頭塊被拿走,嘴巴也被一隻大手溫柔地擋住。
她一路後退,聞著熟悉的氣味順從得靠在他的懷裡。
一前一後回了家,顧譯國握著她的手,笑了笑,“你就算衝過去,楊英也不會顧念你的幫忙,她若是真的下定決心查明真相,不會等陸長安回來再去問,畢竟蕭珍珍已經坐上了輪椅,也什麼戰鬥力。”
“那她要乾嘛。”
“她鬨,是在讓陸長安回心轉意。”顧譯國篤定。
程酥酥後背發涼,不可置信地看著他,“你……你怎麼知道。”
“楊英沒有離婚的資本,她辭了學校的工作,失去了翻譯的工作,現在隻能靠著陸長安。”
“可她就這麼忍氣吞聲就當看不見嗎?”程酥酥氣鼓鼓。
她要是不知道陸長安跟蕭珍珍的關係就罷了。
她都已經看到了!
顧譯國拉著她的手從院子裡坐下,抬手放在她的肩膀上,幫她分析目前的局麵,像是教導一個不諳世事不懂人情世故的孩子。
“如果她要調查到陸長安和蕭珍珍有關係,那麼她會被看笑話承受不住流言蜚語會離婚,如果沒有查到,那麼陸長安和她的感情不可修複,離婚也隻是時間長短的事。”
女人的臉紅起來,大概是因為生氣,看顧譯國也不順眼了。
“說來說去,男的出軌,女的就隻剩下忍氣吞聲這條路,就算是有閒言碎語,也應該報應在出軌的人和小三身上,不公平!”
“媳婦……”
顧譯國眸眼微眯,“這是彆人家的事,彆生氣。”
程酥酥搖搖頭,是彆人家的事,可是她覺得顧譯國的看法跟自己不同,他不讓自己摻和這件事。
到底是怕她摻和給自己帶來裡外不是人的麻煩。
還是因為顧譯國覺得陸長安的錯誤可以原諒?
“你也覺得出軌是無關緊要的事,女人就應該忍著才能保存互相的體麵嗎?可是先撕開體麵的人明明是出軌的人。”
顧譯國的手被推開,女人眼睛紅彤彤的看得他心如刀絞,他上前抱著程酥酥,她抬手反抗他就輕柔壓下去。
一遍遍輕輕撫摸她的腦袋,容忍她發小脾氣。
“你說的都對,我認可,我隻是怕你惹上不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