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經黑下來了,程酥酥好奇地看向裡麵。
不如早點報警吧?不然她豈不是要讓顧譯國擔心。
不,還來得及,九點半之前回去就行了。
貿然報警就怕裡麵無法收場。
她耐心等著,看著天邊爬上璀璨的星星,月光把路邊照射得特彆亮,她竟然一點也不害怕。
通過這兩次接觸,她覺得裡麵倆人都是好人。
就算交個朋友了。
“怎麼好像有人哭。”程酥酥毛骨悚然,越聽越真實。
要是白天沒什麼,這晚上聽著哭聲就是格外慎得慌。
程酥酥摸了摸肩膀。
……
二樓。
是個男人跪成一排,朝著男人痛哭求饒。
“嗚嗚!彆打了彆打了!我錯了!我錯了大哥!”
“彆打,我也錯了。”
“大哥你深藏不露,小弟佩服,絕對不跟你搶女人!”
“雪兒,你幫我們求求情,我們真的沒有彆的意思……”
四個人七嘴八舌說話,嘴巴裡帶著哭腔。
胖子從地上站起來,嗬嗬一笑,既然打都打了,再道歉也沒什麼必要了,畢竟是這幾個人找茬。
今天要是跟這群富二代賠禮道歉當孫子,以後做生意就抬不起頭了,就得當一輩子的孫子!
“真以為我抱頭蹲著怕你們幾個小崽子打我呢?我是怕我兄弟誤傷你們,再來十個,不,把你們的保鏢都叫來,我們倆也能橫著走!”
顧譯國冷著臉。
“真要是來了幾十口子保鏢,你自己留在這。”
“……顧哥,你給我個麵子彆這麼快就拆台啊。”
“你怎麼來的。”顧譯國隨手將桌子上的煙盒拿起來,鼻青臉腫的一個青年點頭哈腰給他送火。
這房間裡的主燈已經被他用酒瓶子砸壞了,其它小燈隻能保證房間裡有昏暗的視線。
他隨手摘了口罩抽了幾口。
沒人敢看他的臉,都嚇得跟鵪鶉一樣,尤其是兩個女人縮在牆角瑟瑟發抖。
隻有王落雪敢看他。
還一眼火熱。
剛才王落雪被他三拳兩腳解決四個人的絕對力量嚇得沒動。
看他熟稔當老大的樣子,抽煙野蠻帥氣,整個人又怕又興奮。
不愧是她看上的男人,深藏不露,看來被下藥是假的。
他想要看看她能玩出什麼把戲。
“就是……”
胖子剛要說經常來修車的那小妮,想到要是把她供出來,王落雪還不得扒了她的皮,就含糊著,“我一猜就是她給你綁來了。”
“幾點了。”
“快八點了。”
顧譯國頷首,指尖點了點燃燒殆儘的煙灰。
“我九點半得到家,他們怎麼處理,你想個法。”
一群少年全都急了。
“我給錢,彆報警!”
“我爸會打死我的!”
“大哥,我們以後不找事了,你放了我們行不行,這都是小雪把你綁來的。”
王落雪後知後覺,連忙起身,“顧哥,我錯了……早知道你身手這麼厲害,我就……”
顧譯國沒想在這事上浪費時間,皺著眉不耐煩。
“以後彆煩我,這是唯一的條件。”
王落雪愣了一下,“我……我給你賠罪,請你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