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轉過身，食指點著女人的鼻尖，聲音不軟不硬。
“我不冤枉你，我一會床上收拾你就解氣了。”
他身上含著隱約的酒氣，說話也跟以前不一樣，直白又凶。
鋒利的眉峰下隱藏著危險的眸子，定定地看著她。
程酥酥鬆開手，被他一把抓住扯到懷裡。
他力氣太大，一時間逼仄的空間讓她難以喘息。
“媳婦，誰也不能欺負你。”他低著頭，下巴抵著她的頸窩，在她耳邊發誓，“除非踩在我的屍體上。”
程酥酥後背一冷，依照她對劇情人物和顧譯國的熟悉，他是真的發了狠，什麼事都做得出來。
可是他從未做過出格的事，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想到他這麼瘋魔竟然是為了自己，她眼眶微熱。
“顧哥，我哪有什麼委屈，能嫁給你，我就已經特彆幸運了。”程酥酥伸手抱不住男人的腰。
顧譯國前傾，拽著她的手放在自己的後腰。
十分熟稔，將她深深地擁入懷中，帶著酒精蒸騰的空氣，顯得曖昧了很多。
欲望來臨，顧譯國難以自持推開她，清俊的眸眼染著紅，喘息都粗重下來，“我去洗澡。”
女人搖頭，誰先洗誰先睡覺，她紅唇咬著，意思顯而易見。
“你先洗。我去燒點水。”他可以洗冷水他媳婦不行。
“不用燒多少，天氣熱。”
“不行。”
女人不洗熱水澡容易得病，還會影響生孩子。
這是他小時候聽村頭大嬸們說的，時至今日，這點經驗就用在了程酥酥身上。
他乾活快。
燒好水灌到了浴桶，提著她洗漱的浴巾去了浴室。
程酥酥過了一會就被他拉著去了浴室，看到浴桶她震驚了一下。
這麼多水。
“好麻煩的。”
“泡泡澡舒服。”顧譯國喉結乾燥，“你先進去。”
程酥酥沒轉頭，答應了下來，等著門聲一響，毫無防備開始脫衣服，脫完隨手放到籃子裡，踩著凳子進入浴桶，這浴桶很大，水很多。
水太多了，她犯懶就算是泡澡也不會放太多水。
水太深，她體重太輕，坐下去的時候誰就把她浮了起來，整個人沒有支撐，踉蹌了一下。
她嗆了一口水，撲騰的手腕被拽起來，閉著眼貼著一個人的胸膛，救他的人無疑是顧譯國……
男人抬手擦她臉上的水漬，把她臉上碎發拂到耳後。
也是這個時候，程酥酥發現她和顧譯國赤裸相對。
顧譯國沒穿衣服……她不敢往下看，靠在他的懷裡。
他一直沒走，準備跟她一起洗嗎？程酥酥臉色發紅。
“我沒事。”
空氣忽然蒸騰起熱氣，程酥酥覺得快要熱昏了。
“扶著。”顧譯國把她的手放在浴桶壁上，水位猛地上漲。
程酥酥被拽到一個寬闊溫暖的懷抱當中。
溫熱的水流遊走，水中的肌膚都要起雞皮疙瘩。
她臉色已經紅得不能再紅。
顧譯國拉著她的手，將她轉過來，兩個人臉對著臉。
程酥酥下意識抱著胸，男人不自覺扯起唇。
“都夫妻這麼久了，怎麼這麼容易害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