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栓子走過來。
“顧哥,你冷靜一點,這麼做對嫂子對你一點好處都沒有。”
顧譯國語氣很冷,眸眼如刀,掃了一眼跟上來的楊英,“我很冷靜,我要讓害她的人付出代價。”
楊英知道顧譯國帶她走不遠,果不其然就在一棵安靜的樹下,顧譯國背對著她。
栓子在一邊乾著急,生怕顧譯國打女人被處分。
他囑咐楊英。
“一會你坦誠交代,怎麼在嫂子密封的稿子上添油加醋的,不然我也幫不了你!”
今天顧哥就算是被趕出營地,在他的心裡都值。
就是要給嫂子找個說法,不能讓嫂子受委屈。
“我沒有動她的稿子。”楊英一臉錯愕,“真的沒有……我這幾天一直忙著……”後麵她就沒吭聲。
栓子見顧譯國沒說話,主動問她,“嫂子的翻譯文稿被人動手腳了,你知不知道?”
“不知道。”楊英委婉道,“我已經不記恨她了,真的,這幾天住在外麵來的急回來。”
忽然,一直沉默的男人轉過身,眸子映射著中午燦爛的太陽熠熠生輝,“為什麼。”
楊英難堪地攥著手,如果她不說實話,顧譯國不會放她走。
她苦笑一聲。
“因為,她是唯一一個覺得丈夫出軌,跟我沒有任何關係的人,有人說我人老珠黃,有人說我姿色平平,留不住自己男人,比不過蕭珍珍嫵媚,程酥酥她說應該罵渣男渣女,跟我沒有一分錢關係……從那天開始,我就開始後悔了,我惡有惡報,我活該身邊沒有一個人了……”楊英心裡苦悶,就像是刀豆子一樣,哪怕沒人問她那麼多,她也主動說。
說著說著,哭的不能自理。
顧譯國擰著眉頭,很煩悶。
他對彆的女人可沒有對他媳婦那樣那麼有耐心,現在著急找凶手。
誰有空跟她囉囉這些?
栓子也沒有遇上過這種事,一臉茫然撓著頭。
“顧哥,是她乾的嗎?”
“不是,交給你了。”顧譯國大步流星,留下栓子一個人手足無措。
“哎呀,你彆哭了,路過的人還以為是我欺負你了。”
……
隔著營地大門外的不遠處。
程酥酥抱著腿坐在一處碎石板堆積的“凳子”上。
她雙手托腮,想著顧譯國說的話……現在營地不僅要開除她。
還要讓她去鄉下牛棚改造……在處分下來之前跑是最好的辦法。
或者按照顧譯國的意思,他在營地裡找凶手。
她在外麵繼續過著自己的小日子,反正就算彆人議論她,她也聽不到了……可是,她才不想當縮頭烏龜!
她還沒有拿到優秀軍嫂的稱呼,還沒有把手工包坊的生意重新做起來,還沒有讓馬花去聽傅媛的聲音確認她是不是要害自己生意的冤大頭,還沒有參加奇奇妙妙的夏令營選拔。
還沒有跟顧譯國當“同誌”當夠呢,就這麼灰溜溜的走了……
太多的遺憾,太多要辦的事情,都沒有結束。
她托著腮,托到手腕都累了,直著身子等著顧譯國從營地把她現在要用的行李收拾過來。
然而顧譯國沒等到,等到的是一臉哀傷的陳平。
他騎著自行車,喝得嘧啶大醉,看著就要暈倒了。
果不其然,還沒有等她數三聲,人家就栽倒在距離營地不到五百米的路溝子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