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英愣了，不可置信，然而程酥酥冷眼看向臉色一變的老太婆。
顯然，她知道自己被坑了，但是很難要回來錢。
自從被王落雪打了後她發現巨額的欠款，就自己省錢、搬到這裡，在這裡住了幾天，每天都被追著要水費電費讓她不要浪費還有雜七雜八的各種問題，這個不上班的老太婆每天都在找她的毛病。
要不是丈夫出軌她再也無法忍受，也無法忍受。
“算了，你退我一半，我要搬走。”
“不退，你要走就走，我還得找下一個租客，我中間空著的房間不要錢啊，白耽誤我時間，看著體體麵麵的，這點錢不會也要吧。”
“我住了三天，你退我一半怎麼了！”楊英乾了那麼久老師，根本不知道跟這樣的潑婦怎麼爭吵才能不輸，沒吵兩句，自己先心累了。
“不退，你自己違背合約，跟我有什麼關係……打不了你在這住，我不讓你打掃公廁了。”
有這個好騙的體麵人，老太太覺得自己也找不到其它事少給錢利索的冤大頭了。
看起來像是退步，實際上還是一點便宜都要占。
程酥酥果斷出手，她讓楊英進屋收拾行李。
楊英看了她一眼，目光複雜充滿感激。
“謝謝。”
她悶頭去收拾屋子了。
老太婆得意洋洋地看著程酥酥，這個女人比剛才的那個女人還要好騙的樣子，長的漂亮的城裡人根本不會費心去打聽租房的價格，也不會爭吵，看著都文文靜靜的，讓她們吃虧太簡單了。
“你彆想要錢了，一分錢都沒有，我不給。”
程酥酥氣定神閒，笑了笑，唇紅齒白的模樣嬌俏極了。
“不給就不給。”她的話讓老太婆勉強點頭。
又聽他們咄咄逼人，小嘴巧妙地把她轉進去。
“人家是不懂生活常識也不懂租房的價格，你也未免太欺負人，多給你錢，你還得讓人家聽你的打掃廁所，我看你很懂資本家的剝削手段，我這就去報警，讓警察教育你。”
程酥酥作勢要走，老太婆也不是吃素的，就站在原地看著她，似笑非笑，目光陰暗。
“行啊，那你去唄。”老太太哼了哼，“裝腔作勢誰不會，市裡的房價這麼高，這裡位置這麼好，要你十塊錢給你一室一廳，還多？”
“我不裝腔作勢，我去把你的宣傳頁帶著，給警察看看，你是怎麼剝削人家老師的。”
“老師？你胡說，老師怎麼會住在我這裡，她明明在找工作。”
老師的社會地位很高的，很受人尊敬。
並且福利也還不錯，不用出苦力，糧票飯票僅次於售貨員，能夠教書育人是多少年輕男女的夢想。
“人家教書好多年，調到部隊裡當翻譯，在你這裡暫時落腳就是為了看房子買房。”
程酥酥手裡捏著中介的地產宣傳單頁，上麵是各種建築的構圖，把老太婆嚇唬住了。
“彆報警，好姑娘，我這就把錢還給你們。這幾天就當我免費給她住了行不行，你這樣鬨，我以後租給誰啊。”
眼看著程酥酥比裡麵那個不好惹多了，老太太依依不舍地拿出還沒有捂熱乎的十塊錢。
程酥酥用力抽走，抬腳進了房間，這小房間……
陰暗潮濕沒有窗戶。
看起來楊英也睡不慣，她的行李都沒有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