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譯國搖頭,“她今天沒休息好,在家裡睡覺。”
他絕對不會帶著媳婦出來應酬了,外麵都是酒精,熏人的二手煙。
隨單現在不確定。
不確定她是不是……都說醫者不自醫,她這幾天嗜睡,就沒有給自己把過脈。
弄的顧譯國九分懷疑,不敢說,說出來怕她不接受有孩子,怕她接受孩子又沒有懷上心裡有壓力。
再等等,他隻能在等等,等到她自己發現,等到塵埃落定。
到時候,無論媳婦要不要孩子,他都接受。
……
“我少喝一點,主要是犒勞犒勞你。”程酥酥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楊英從沒有穿過這麼火辣到衣服,摸了摸自己的下裙擺。
也沒覺得羞澀,反而覺得高興,越是大膽越是高興。
“我現在也有點韻味了吧。”
“很好看。”
程酥酥聞著酒香,剛要喝一口,想到一句話。
“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
“啥,誰家定的規矩。”楊英沒聽過,看著程酥酥對著酒吟詩作賦。
“道路千萬條,安全第一條。”
“……”
“我不可能喝。我看著你喝吧,反正也是犒勞犒勞你。”
程酥酥放下酒杯。
楊英一臉莫名其妙,“少喝點,問題不大的。”
“不喝不喝。”
程酥酥不習慣,哪怕現在車輛不多,沒有法律約束,她也不敢喝酒。
“那好吧。”
楊英平時也是不喝,壓抑在心底的怨氣那麼多,讓她一股腦越喝越上頭,最後嗷嗷大哭。
“小虎怕是被帶壞了!”
程酥酥安靜地看著她哭,其實她帶楊英來這裡,就是為了找一個地方,讓她把心裡到壞情緒全都釋放。
“我這麼多年以為我過上讓彆人羨慕的日子,我是體麵的老師,我丈夫在營地也有一定的地位,我家比起我父母的小官能夠更上一層樓……”
“可是他為什麼要出軌,為什麼……好好的家被拆散了,現在變成殘廢知道把我叫回去了,家裡的積蓄全都被蕭珍珍騙走了,拚什麼讓我跟著他受苦。”
“狗東西,狗男人,我不會罵人,我現在就想罵他不是東西,憑什麼受苦的時候拉著我,享福快活的時候跟蕭珍珍一起,我不服氣!”
“難道我楊英,就是一個不配得到愛到女人。”
程酥酥拿出紙巾給她擦含淚。
“彆哭了,你愛你自己,你什麼都重要,世界上任何人的愛都不重要,唯有自己愛自己。”
包廂裡留聲機正在放一首歌,幽怨苦楚,硬生生讓楊英哭的差點昏厥,一邊哭一邊到處找酒喝。
“我要喝酒,我要喝酒。”
“我叫服務員給你拿。”
程酥酥真怕她憋死在心裡,生活落差太大,釋放是好的。
服務員剛剛送來不少酒,大概是覺得她們倆女孩子喝不完,所以就沒有再進來打擾了。
程酥酥起身,推開包廂的門,看了一圈過道沒人,就去一樓找服務員。
“呀,這個女人,怎麼服務員了。”羅香香咋舌。
她放下酒杯,饒有趣味看著對方一點點下樓。
“你認識?”王落雪不看不要緊,一看就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