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獨屬於兩個人之間的小默契,程酥酥衝著他笑了笑。
目送程酥酥上車,顧譯國還站在她身後看著。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心裡的牽掛像是藤蔓一樣。
關於程酥酥的一切,都讓他格外的掛心。
直到威廉衝著她招手,顧譯國才放心上車。
司機跟著前麵到車,後車座,雖然是三個車坐。
可是兩個大男人太高大,襯得有一些的擁擠。
所以兩個人很有默契,沒有互相看對方交織視線讓空間更加逼仄。
目視前方,才覺得自己的空間不那麼狹小。
“你的錢,我會還給你。”顧譯國看著外麵的施工地,他媳婦注入的四百萬,讓公司財務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但不是自己的,終究不是自己的。
這一筆錢,就當是他借的。
“什麼意思,什麼錢。”
“我媳婦中了四百萬,是你給的。”顧譯國補充道,“這件事務必保密,如果我媳婦知道有人還用這一招騙她,她會生氣。”
“你怎麼知道……”威廉等大眼睛,不可置信的張大嘴。
“因為你哥哥說過,你是一個……很不懂算計的人。”
是蠢還是傻的意思,就感覺不是什麼好的形容詞。
威廉一時間想哭又想笑,“我哥,是這麼說的。所以他才把孩子托福給你保護,因為怕我保護不好。”
“不,是因為他想讓你能夠全身心奪走你們哥倆的財產。”
“我哥,怎麼跟你認識的。”威廉眼眶濕潤,他一直都知道,哥哥一直最關心的就是他了。
要不是當初情況不允許,他肯定不會丟下孩子和他!
“部隊特招的談判專家,他救過我一次,我一直把他當好兄弟,後來才知道他一直被追殺躲到了部隊,最後還是被暗殺,在我出任務的時候。”
顧譯國語氣平淡,但這往往就是一個人最悲傷的語氣。
傷痛回憶的太久太久,所以悲傷變成了稀鬆平常。
每當想起,心還是一陣窒息,完全不能遺忘乾淨。
隻有再說出來的時候,才知道,傷口仍然流血。
還是那麼痛,一如曾經。
威廉此時敏感地轉過頭,哄著眼眶,“我們家族龐大,殺手如雲,你不用自責,我哥哥嫂嫂知道你一定會對奇奇妙妙好,走的時候,一定也是放心的。”
“我趕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不在了,奇奇妙妙被寄送到一家老太太家裡才得以活過來,我給孩子隱姓埋名,一直到現在。”
“現在你不用擔心了,家族的背叛者已經全部被肅清,如果可以,我想要帶奇奇妙妙走。”
威廉怕顧譯國生氣,他知道顧譯國的身手,把他揍死也跟玩一樣,所以立刻解釋。
“我哥哥嫂嫂的墓地,在我的國家,我要帶他們去祭拜。”
“你哥哥離開之前有絕筆信,上麵說如果他死,你能掌權,奇奇妙妙想要認祖歸宗,還是在華國生活一聲,選擇權在於孩子們。”
“……”
威廉沒有想到,哥哥竟然這種事情都想到了。
“可是我一個人,太孤單了。顧先生,你知道的,我和哥哥的繼承人就是奇奇,我不會有自己的孩子。”
“你不問為什麼!”威廉沒有等到男人問,皺著眉看著他。
顧譯國隻是更加淡然地看著他,“你哥說,你喜歡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