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你買的,我買我的,是我的心意。”
季遠深順了她的意,在一家花店前停下。
沈知初一口氣買了三束。
季遠深見她抱著一大堆出來,狐疑,“買這麼多乾什麼?”
“都說了,可能是最後一次去看周舅舅了。”
季遠深的心如同針紮。
他覺得吧這事兒還是得從長計議。
他勸,沈知初不會聽的。
到了墓地,沈知初把花放下。
季遠深帶了祭品,應有儘有。
兩人在墓碑前默哀了一陣,沈知初問他,“你要單獨和周舅舅說話嗎?”
“不必了。”季遠深神色暗沉,心裡的傷痛說不出,“好像快下雨了,我們走吧。”
“我想單獨和周舅舅說兩句,你下去等我。”
“沈知初,快下雨了。”
沈知初橫他一眼。
季遠深聳聳肩,“行行行,我去車上給你找傘。”
他走後,沈知初在墓碑前跪了下來。
情緒一下子就失控了。
“舅舅。”沈知初淚如雨下,“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我要是知道我那些話會帶走您,我就是憋死也不會說。”
“是我害了您,是我。”
“所以,老天爺懲罰我,阿深向我提出分手了。”
“不屬於我的東西,永遠也不會屬於我。”
“有些人有些事都是緣分,我再怎麼努力也無濟於事,舅舅,您彆怪我。”
“......”
沈知初在墓前跪了很久,以至於季遠深拿著傘折回身來她都站不起身。
季遠深蹲下來要背她下去。
沈知初愣住,望著他的蹲下的背有片刻的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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