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裡,白七七給沈知初打電話。
“怎麼樣?”
“挺好的,七七我喜歡這裡。”
“季遠深去送你了?”
“嗯。”
沈知初想到那一幕還是很難受。
她知道季遠深心裡有她,卻不能在一起,這種感覺如同剜心。
“他回來後就生病了,連我的慶功會也沒出席。”
沈知初心裡咯噔下,密密麻麻的疼湧出來,“沒事吧。”
“一個大人沒什麼好擔心的,他自己也是醫生,估計不願意見人吧。說實在的,我沒見過季遠深這麼狼狽,或許他知道愛你的時候,晚了。”
沈知初深吸口氣,“人不是每件事都能原諒的,七七你說呢?”
“是,得看你自己,也要看季遠深。”白七七聽出她的疲倦,“你好好休息,我先不打擾你了,有事電話聯係。”
“好。”
陸紹珩端著酒杯過來,聲音啞啞的,“和沈知初打電話?”
白七七和他的杯子碰了下,輕抿了口,“嗯。”
“什麼時候回來?”
“不知道。”
不知歸期,才好。
一個月的期限,是沈知初給她的,季遠深沒資格知曉。
這是對他的懲罰。
就連陸紹珩,白七七都沒有告訴,這也是沈知初交代她的。
走了了無牽掛才好。
確實,季遠深也不知道沈知初什麼時候回來,他沒有打探到。
或許一去不複返。
但是沈舅舅沒有走,季遠深便堅信她一定會回到這兒的。
初初,我在這兒等你回來。
等你養好身體,我們重新開始。
你忘不掉我的,我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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