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雲兮要城東的那塊地?”
陳誌成把茶杯重重地放在案桌上,“她為何如此不懂事,提出這種要求?”
“她嫉妒明雪,對明雪惡語中傷,我隻好給她一些補償,讓她遠離明雪,保她們母子平安,也想府中安寧,免得妻妾不和,鬨出殘害子嗣的事來。”
蔚衡隻字不提,明雪搶了雲兮的院子。
“你禦妻之術不行,以前不是拿捏的很好,如今怎麼能被她牽著鼻子走。”陳誌成恨鐵不成鋼。
蔚衡沉思,以前是隻有她和他,如今三人行。
終歸是夫妻離心。
“爹,記在她名下也不是不可,她生是我的人,死是陳家的鬼,無論如何,都是我們陳家的產業。”蔚衡心裡盤算著這筆賬。
“我答應過她,不能出爾反爾。”他想起雲兮那張冷淡的臉,總覺得對她虧欠。
“胡鬨,把她叫來,我來說。”陳誌成虎著臉,他就不信,一個女人還能反了天。
很快有下人去把雲兮請到主屋。
“父親,”雲兮笑意盈盈的行禮。
蔚衡坐在左側。
陳誌成坐在上座,陰沉著臉,“雲兮,這麼多年我們陳府待你不薄吧?”
這話一說,雲兮心中已有底,“父親母親待我如同親生,自然是不薄。”
“為何要一直鬨?”陳誌成一向不管內宅之事,今日是一副管定的模樣。
“不知父親說的鬨是指何事?”
陳誌成不耐煩的質問,“不就是蔚衡收了明雪的房嗎?男人本就該三妻四妾,你一個做妻子的不寬和大氣,還處處為難蔚衡和明雪。”
“像什麼樣子?你一個當家主母是如何做的?難道親家母是這樣教育女子在夫家的行徑的嗎?”
雲兮本來還想聽兩句的,可陳誌成居然指責她的母親起來。
“你可知……”
雲兮麵色帶笑,聲音已經極冷的打斷,“父親,請您不要上升到我母親,我母親是非常合格的母親。”
“難道不是您這個做父輩的有問題,沒有教育好您的兒子導致的嗎?”
蔚衡麵色一青,她膽子越發大了,竟敢當麵指責長輩,指責丈夫,她是如何敢的?
“你竟敢頂撞於我?”陳誌成被雲兮反駁質問,隻覺顏麵掃地。
這個家裡,一向是他說了算,如今小輩竟然目無尊長,公然頂撞公爹。
看來這雲兮以前都是裝的,現在才露出了本來的麵目,馬上發怒。
“我本不想頂撞您,而是我一來,您就給我安上罪名,還連帶上我的母親,試問誰的母親被問候,還能忍得住?”雲兮一臉無懼的回懟陳誌成。
陳誌成怒視著雲兮。
“請問您了解過前因後果了嗎?”雲兮問,“這麼多年,我是那麼無理取鬨之人嗎?”
雲兮嫁到陳府,相夫教子,孝順父母,府內事務井井有條。
陳誌成沉思片刻,壓抑著怒火,看向蔚衡,厲聲問“是不是還有其他的事瞞著我?”
雲兮看著蔚衡,量他是不敢說才會導致的。
蔚衡咬牙切齒,斷然不會說雲兮血崩的事,隻好坦言,“雲兮的身子漸重,住在長歡的院子出行不便,我想帶著明雪住東閣,置換一下而已。”
“換個院子至於嗎?”陳誌成皺眉,隱約聽到張氏提到過,“你個當家主母諒解一下又何妨?還有臉麵鬨到我麵前。”
“那兒媳想住公婆的院子,煩請父親和母親搬一下。”
蔚衡不可思議地看著雲兮,一雙眼裡盛滿不解,為何她變得咄咄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