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氏似乎還不解氣,“一個當家主母,自己院子的人都管不好,成日都對那些下人寬容,就知道對自己的男人狹隘。”
“導致一個個做事散漫,這次釀成大禍,差點害死我們陳府的三個金孫。”
“我覺得她就是誠心故意的,你看兩個女兒都救了出來,按照傻妞的說法,她院子裡的下人都是她救出來的!”
“你說哪個母親不去先救自己的孩子,去救一個不值錢的下人。”
“她就是心裡有氣,想帶著我的三個孫子走,讓蔚衡失去嫡子。”
“太可怕了!我沒想到她會是這樣的當家主母,我們真是看走了眼。”
陳誌成越聽越氣,一把掃過茶盞,茶盞落在地上,狼藉一片。
怒聲道“淩家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負蔚衡,都是我們曾經對雲兮太過縱容,讓她不知道天高地厚。”
“女子出嫁就是夫家的人,她是沒把陳府當家,更沒把蔚衡當成丈夫。”
“淩家傷了蔚衡,他們道歉都沒有一句,就這麼離開!”
“不像話!”說完,他又丟了一個茶盞。
“爹,怎麼了?”蘇揚走進主屋。
“你又去哪了?一天天的不歸府!”陳誌成沒好氣。
“怎麼淩家的人都來我們府上?”蘇揚出門了幾日,剛回府,在路上遇到雲兮和淩家的人。
府上一個下人都沒有,導致連個問話的都沒。
他看著腳下的水漬和碎瓷片,“下人呢!”
“都補覺去了!”張氏總歸舍不得責備蘇揚,便把所有的事都說了一遍。
“你說都燒成那樣了,怎麼還能活?”
張氏這才想起這事的怪異處,“我不是希望他們有事,就是覺得稀奇,燒了至少兩個時辰。”
陳誌成也納悶,一塊肉放在罐子裡悶燒了兩個時辰,小火要燉爛,大火就要化成湯水。
寒冰玉!
這是蘇揚唯一能解釋得通的。
“這世間奇異的事情多了,爹娘,你們不要多想,隻要弟妹和三個孩子活著就好。”
張氏認同的點點頭,“你快去看看蔚衡,他傷得不輕。”
“每次府裡有事,你這個長子都不在!害得蔚衡被淩家三兄弟欺負。”
蘇揚沒接下半句,“爹娘,那我先去看看蔚衡。”
蘇揚剛走,雲兮就回到主屋。
她的院子燒了,孩子們都在主院,她也不得不來主院。
陳誌成和張氏的麵色都不太好看,雲兮想想也明白怎麼回事。
他們淩家打了他們的兒子,他們能不心疼?能不怨她?
蔚衡剛才都站不住,忍著疼痛提前離開。
陳誌成和張氏就一直沒給好臉。
雲兮也管不了每個人的情緒,先得顧孩子和自己。
“父親,母親,我那院子沒了,這麼多人,長歡住的院子太小,住不下。”
“我想了想,讓大哥委屈一段時間,先住長歡的院子,等院子修好了,我們再搬回去。”
張氏一聽就不同意,“那怎麼行,孩子們住我這,你去住長歡的院子。”
“不行,我必須和孩子們住一起。”
明雪那個毒婦,她還沒解決,她的幾個孩子不能交給張氏,隻有放在她眼皮子底下,才能確保孩子們的平安。
張氏的麵色凝重,十分不滿,“你怎麼這樣難打商量,你的院子燒了,怪誰,還不是怪你,怕是下人不仔細,燭火落在哪裡起的火。”
雲兮輕笑,“母親,我院子裡的下人仔細著,那火是有人故意放的。”
“一派胡言,”陳誌成早就聽不下去,“院子燒了便燒了,你還胡說八道,就是想推卸責任。”
張氏也氣得撫胸,“你說有人害你,是誰害你?”真是不可理喻。
“現在還沒證據,”雲兮說,“等我查出凶手,自然會稟明。”
陳誌成嗤笑一聲,“你查,你以為你是誰?是衙門的捕快嗎?都燒光了,怎麼查,你還是歇歇心思,彆一天到晚的瞎折騰,鬨得府上不得安寧。”
“兮兮,我看你還是太嫉妒明雪,覺得蔚衡冷落了你,胡思亂想,導致腦子不正常。”
張氏不想跟雲兮客客氣氣說話,她娘家的人那麼欺負蔚衡,她再對雲兮寬容,那是不可能。
人心換人心,她不得蔚衡喜愛,是她沒本事。
話不投機半句多,雲兮起身,“我去看看孩子們。”
雲兮一走遠,陳誌成就嘲笑,“就她,以為自己是誰?一個無知的內宅婦人,當了幾年主母就不知道天高地厚。”
張氏也嗤笑,“院子被她弄燒了,必然是不想去長歡院子住的,她得有個說辭,才顯得不是那麼狼狽。”
蘇揚去東閣看了蔚衡。
蔚衡傷得有幾分嚴重,估計要在床上躺上幾日。
明雪在一旁精心伺候著。
蘇揚和蔚衡說了幾句就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