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柳雲庭的注意力還在得罪了黃家這件事情上麵,一聽見這話,頓時眉毛一挑:
“你說什麼?他偷你東西?”
柳依依當即一把鼻涕一把淚開始哭訴起來:
“媽,你還記得上一年你送我的生日禮物嗎?那玉佩,那可是價值十萬的翡翠。
就在前兩天突然找不到了,我一直以為是自己粗心大意弄丟了。
直到今天去古玩小鎮,想著給父親生日宴買一樣禮物,沒想到剛好遇見了那個掃把星。
咱們在家裡擔心他吃不飽、穿不暖、受了傷。
可結果呢,他有錢得很。
當場就花了五千塊錢買了一坨爛泥巴,敗家到極點。
我氣不過就上前和他理論,結果反而被他嘲諷一頓,還罵我們全家,特彆是罵爸媽,罵得可難聽了。
俊輝哥當時和我一起,他也氣不過出麵理論,結果遭了那掃把星的陰謀詭計,害我們花兩萬塊錢買了個假貨,輸了賭局。
當時在那萬寶閣弄壞了東西,也是他挑撥的。”
她添油加醋、亂七八糟說了一大堆。
反正把所有的過錯都推到了柳逸的身上。
何雪蘭越聽越生氣,直接一拍桌子跳了起來:
“好啊柳雲庭,你看看你的好兒子,不但乾這種偷雞摸狗的事情,居然這樣侮辱他的爹媽還有妹妹。
他還把自己當成是柳家的人嗎?
這件事情要是不給他一個教訓,遲早要把咱們柳家的臉丟個精光。
子不教父之過,你可得想清楚了。”
師妹柳茹煙突然想到了什麼,跟著說道:
“我就說嘛,他怎麼會有這麼好心把家裡的家務活全都包攬了,原來是想趁著做家務的時候看看咱們有什麼貴重的東西。
咱們柳家祖上十八代可都沒有出過賊呢,沒想到在他身上破了紀錄了。
不行,我得趕緊去找一下,看看我還有沒有丟失的東西。
他連三姐的玉佩都偷,搞得不好,我也沒能幸免。”
說著她就急急忙忙上了樓。
何雪蘭一聽有道理,也對柳雲庭說道:
“你先在這裡等著,我也上去看看咱們的臥室有沒有少什麼東西,必須把咱家都清點一遍。”
柳雲庭沒有說話,就這樣陰沉的臉坐著,等待著他們的清點。
不一會兒柳茹煙就在樓上大喊:
“媽呀,我的那條手鏈不見了,那條手鏈可是純金的呢,上麵還鑲著鑽石,價值好幾萬呢!
我之前一直舍不得戴放在櫃子裡,沒想到真丟了。”
何雪蘭這時也在樓上跟著喊:
“我那雙鞋呢?
我那雙進口手工定做的皮鞋不見了。
這該死的掃把星,那可是我托國外的大師一對一精心定做的,全世界隻有這一雙,居然也被他偷去賣了錢。”
兩人隻是草草清點了一下,就陰沉著臉從樓上衝了下來。
特彆是何雪蘭,牙齒摩擦得哢嚓作響,恨不得立即就把柳逸抓回來活活掐死。
她當場指著柳雲庭大罵:
“看看,這就是你的好大兒。
依我看,今天的事情依依一點錯都沒有,全都是那個掃把星小偷的錯。
我要報警,我要立即讓警察把他抓起來。”
何雪蘭說到這裡就拿出了手機。
跪在客廳的柳依依在背後偷偷給柳玉林比了一個耶的手勢,兩個人對視一眼,都是無比驚喜。
沒想到家裡還真丟了東西,看來那掃把星真的是賊。
特彆是柳玉林心裡樂開了花。
自己做夢都想抓住柳逸的把柄,真是得來全不費功夫。
就在何雪蘭準備撥號的前一秒鐘,柳雲庭一把將手機給搶了過來。
何雪蘭頓時急了:
“柳雲庭,你在乾什麼?事到如今,你難道還對你這個兒子有念想?
咱們有玉林一個乖孩子不就夠了,這種小偷就應該送到監獄去好好教訓教訓。”
柳雲庭回頭瞪了一眼一聲:
“急什麼,事情還沒有搞清楚,丟的東西又不一定是他偷的。
柳家的大少爺因為盜竊被抓進監獄,你以為這新聞很好聽?
真要是被外人知道,咱們柳家的臉都得丟光。”
何雪蘭氣得渾身直哆嗦,不過她也很清楚,柳雲庭最在意臉麵。
好歹也是集團董事長,不允許家裡出現這麼大的醜聞。
柳雲庭接著說:
“你把他給送進去,玉林的病怎麼辦?
還需要他獻血獻骨髓,以後讓誰去找合適的血源?
不僅僅要浪費時間,還得浪費一大筆錢,這筆賬你算過沒有?”
何雪蘭歪過頭去不以為然:
“就這點小事有什麼好麻煩的?我隨便找個熟人打一聲招呼,就能夠搞定。
他平日就在監獄裡好好服刑、好好改造。
到了獻血和獻骨髓的時候,再把他抓出來,弄完了再關進去,多簡單。”
柳雲庭沒有說話,事實上這對於他來說並不難。
好歹柳家也是一個百億家族,這點麵子還是有的。
柳雲庭眯著眼睛:
“無論如何先把他帶回來,把事情調查清楚,如果真是他乾的,我自然不會放過他。”
何雪蘭也退了一步:
“好,就給你這個麵子。
不過你記住,他要是回來乖乖聽話,跪著給咱們全家人認錯,態度誠懇,這件事情就算了。
丟的那些東西,就當是買他骨髓的錢。
可以如果不願意回來,我立刻就報警把他抓進去關著,既然你教不好他,那就讓監獄裡的人教一教。”
這一次柳雲庭沒有再反駁,算是默認了這個方法。
站在旁邊的柳玉林心中最為遺憾:
該死,自己這個老爹對那掃把星居然還有念想,還要再給他一次機會,直接關進去不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