忠君之心,足以感人涕下!
趙錚冷冷瞥向唐極。
老東西一次次給他添麻煩,真當他就是好惹的?
唐極權傾朝野,又能如何?
今日,非得扒他一層皮下來!
聽著趙錚的話,群臣心緒也都凝重起來。
事到如今,大皇子與鎮國公之間,早已是敵對之勢。
勢同水火!
先前唐極一番攻訐,更是要削去趙錚的皇子尊位。
如今情況驟然一轉,全都轉變為唐極自己給自己挖下的大坑了!
金椅上,趙明輝雙眸微眯,神色中滿是威嚴。
“唐卿家,趙錚所言,你如何辯解?”
趙明輝的語氣中,已經透露出了一股嚴厲。
唐極身軀輕顫,目光閃爍不已。
事到如今,他還能如何辯解?
他先前對趙錚的一番攻訐,這朝堂之上,所有人都親眼所見。
但他當然不能就此認罪!
“陛下,臣所做這些,皆是為朝廷著想!”
他咬了咬牙,向趙明輝重重叩首。
“大殿下所說這些,其中也必有誤會!”
“正如大殿下所說,先前臣的確是派人去搜集糧草了。”
“但臣卻並沒有要謀害大殿下之心!”
“朝廷既已決定要與南越開戰,勢必需要糧草。”
“臣正是知曉這些,才讓人去籌集,以備不時之需……”
唐極語氣誠懇,仿若句句發自肺腑。
說著話,一雙老眼中竟都擠出幾滴淚花,老淚縱橫。
“但老臣一己之力,終究有限。”
“先是為大殿下捐了大筆銀兩,而後更是將半數家產統統拿出。”
“所有銀兩,也隻堪堪籌足十幾萬石糧草。”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承認,趙錚搶去的那大批糧草全是他的!
否則,隻私自囤積大筆糧草,就足夠趙錚等人攻訐了!
而他一番話,已然做出了解釋。
聽著唐極所說,趙明輝眉頭微蹙。
“隻籌集了十幾萬石糧草?”
“那剩下的糧草,是自何處而來?”
這一點,仍舊說不通!
唐極卻斷然搖頭。
“其餘糧草,大殿下究竟從何處而來,老臣屬實不知!”
“臣為募集糧草,已幾乎傾儘所有。”
“更是讓人遠赴京畿之地,才堪堪籌集了一些。”
“就是怕耽誤大殿下籌集糧草。”
他仿佛早已將一切想得麵麵俱到。
說到這,又重重歎息。
“也正因此,臣聽聞大殿下未曾籌足糧草之時,心中才會那般急切。”
“隻以老臣所得到的那十幾萬石糧草,勢必無濟於事。”
他這一番所說,已足以將罪名撇開!
“臣之忠心,日月可鑒,萬望陛下明察!”
“若陛下不信,臣……甘願受罰!”
話罷,唐極老臉上終於是滑落下兩行清淚。
淚水滴在金鑾殿上,打濕一片。
這時,周表緩緩抬頭,緊跟著開口。
“陛下,鎮國公一片為國效力之心,萬望陛下明察。”
“至於那其餘的糧草,依老臣之見,恐怕的確如大殿下所說,有小人作祟。”
“但此事尚需明察。”
“老臣相信,這絕不是鎮國公所為!”
說完,他又隨著唐極向趙明輝重重叩首!
而他身後一眾朝臣們,也全都齊齊扣頭。
“萬望陛下明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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