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絨服背後的帽子上，還有一圈可拆卸的毛絨邊，看起來就很暖和。
漸漸地，太陽爬高了些許。
晨光穿透薄霧，鋪滿了整個飛亞影視基地。
東方新放下茶杯，出門跑了圈，迎著朝陽，心情格外舒暢。
等他跑回來，小何哥已騎著三輪車進了院子。
今天，他一身綠色裝扮綠色大衣、綠色耳罩、綠色布鞋，遠遠望去，像個行走的小綠人。
左手拎著番鴨，右手提著土鵝，像極了五十年代進城走親戚的模樣。
“東方哥，東西買回來了。”
“行，你燒壺熱水，待會兒給它們拔毛。”
趙小何應聲，將鴨鵝扔到了院裡的水泥地上。
這兩隻家禽腳被綁著，跑不動，隻能撲棱翅膀瞎叫喚。
不久，熱水燒好，倒入大盆，熱氣騰騰。
那熱氣直衝雲霄，晨光映照下，蒸騰得異常夢幻。
“今兒做啥好吃的？”
“之前做了北方鹵味，今天讓你們嘗嘗粵菜的潮汕鹵味。”
“有什麼不同？”
“你聽過‘潮汕鹵味甲天下’這句話沒？”
趙小何搖搖頭，嘴角掛著晶瑩的口水。
拿起一把鋒利的刀，對準鴨子的脖子穩穩一抵。
緊接著，大拇指和食指默契用力，橫向一抹，輕輕一帶。
很快，可愛的鴨鴨便全身癱軟，仿佛進入了甜美的夢鄉。
這一幕，嚇得旁邊的鵝鵝瞬間不知所措。
“兄弟，你怎麼就睡了？這麼能睡的嘛？！”
它一邊撲騰著翅膀，一邊發出驚恐的叫聲。
東方新看得明白，它其實並不想睡。
但命運這東西，掙紮往往難以逃脫。
就像生而為人，能隨隨便便說不努力就不努力嗎？
資本家不一樣壓著你的肩，逼著你拚搏。
東方新希望能讓它安心地沉睡，伴隨著美妙的夢境結束這疲憊的一生。
於是，他手起刀落，輕柔地讓大鵝也步入了與鴨子同樣的寧靜夢鄉。
“死了嗎？”
“死了，神仙都救不回來。”
趙小河打了個寒戰，雞皮疙瘩不受控製地冒了出來。
東方哥怎麼能那麼冷靜，一刀下去眼都不眨一下。
不一會兒，兩隻家禽的血慢慢流儘。
東方新從懷裡掏出一根細麻繩。
他用這繩子綁住兩隻長長的脖子，將它們一同投入裝滿沸水的大鐵盆中。
滾燙的熱水能幫助毛孔張開，毛發變得鬆散，待會兒拔毛就會輕鬆許多。
同時，沸水還能有效殺菌，初步達到清潔的目的。
大約過了十多分鐘後。
東方新將清洗乾淨的鴨鴨和鵝鵝拎出，掛在晾衣杆上滴水晾乾。
此時，小院因蒸汽繚繞，增添了幾分冬日的韻味。
“看起來真美呀。”
東方新露出了滿意的微笑，提著暖水瓶準備洗手。
趙小河目睹這一幕，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東方哥，你處理它們時心裡不難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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