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天宇掛斷電話,將寧海濤的照片以及車牌號都給狼哥發過去。
等待是煎熬的,直到下班時間,程天宇都守在辦公室什麼也沒做,但依然遲遲沒有任何消息。他有點擔心狼哥那邊出狀況,想打電話給寧海濤確認。又害怕狼哥已經動手,如果驚動警方,這通電話會不會使他們產生不必要的疑心。
耐著性子又繼續等到快八點多,終於手機響了起來,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信息,內容隻有兩個字,搞定。
程天宇的心跳開始加速,馬上打開電腦搜索本地新聞。隨著一條條信息更新,程天宇握鼠標的手已經浸出汗水。終於,他看到了自己期待的內容。
“安海市東郊營山路段發生一起重大交通事故,一名男子在事故中死亡,肇事車輛逃逸。現交警部門已趕赴現場調查,望途徑此路段目擊事故的廣大人民群眾積極聯係交警部門,配合尋找肇事車輛信息。”
下麵還公布了死者的駕駛車輛以及基本個人信息,程天宇確認就是寧海濤。
程天宇此時的心情放鬆很多,緩緩拿起電話,打給郭嘯天就說了三個字。“看新聞。”
半個小時後,郭嘯天將電話打回來“一周之內給你結果。”
這一夜,程天宇睡得很安穩。很久沒有這種如釋重負般的感覺,仿佛回到在國外的那段時候。
第二天剛到集團,寧海濤交通事故死亡的消息便已經傳遍集團上下。程天宇破天荒親自去看望了寧海濤的家人,他的孩子才剛上幼兒園,看著孩子不知所措般的眼神,程天宇竟然有些心疼。以集團總經理的身份安慰了寧海濤妻子幾句,臨走時,他將一張銀行卡交給寧海濤妻子,裡麵有30萬,算是寧海濤為集團付出的補償。
不知道離開時寧海濤妻子口中的感激程天宇什麼心情,總之他確認自己做了該做的,隻能說寧海濤自己的命不好,知道了不應該他知道的事情。
五天後郭嘯天約程天宇見麵,給了他一部老款手機和一串銀行賬號。
“貨源找到了,你弄一個乾淨的戶頭將錢打過去。見到錢三天後安排出貨,順利的話一周以後你用這部電話聯係對方,上麵就隻有一個號碼,他會告訴你到哪裡提。記住,不要用自己的車,做齊手續之前不要入自己的庫房。之後的事情我都不會參與,你自己要想清楚,彆留下不必要的麻煩。”
程天宇點頭,不過還是好奇問道“嘯天叔,我想儘辦法都搞不到的原石,您到底怎麼用這麼短時間解決的?”
“天宇,你還是太年輕,見識少。東南亞其實還有很多黑礦,不被政府允許私自開采。他們沒有辦法在當地出售,也拿不到正規的海關批文,以你的渠道,自然連他們的門都摸不到。具體情況你也不需要了解,總之任何市場都是擁有兩麵性的,我們要在市場中討飯吃,就得認清遊戲規則。”
程天宇明白郭嘯天不想讓自己知道這條線的具體情況,一是為了保障安全,其次他也不希望自己了解太多,以後繞開他斷了財路。反正這條線以後自己也不想過多參與,點到為止也好。
與郭嘯天分開,程天宇開車返回集團。車子剛在停車場停穩,還不等程天宇下車,一道包裹嚴實的身影突然出現,不及反應,那個身影已經打開後排車門坐了上來。
“你是誰?”程天宇警惕地問道,同時就準備逃下車。
那人一把按住程天宇,沉聲說道“程公子,連我都認不出來了?”
程天宇沒有動,重新將車門關好。“狼哥?”
狼哥將遮住大半張臉的口罩摘下,露出他那張陰沉的臉。“程公子還真忙,我可是等你好久。”
“你怎麼到這來了?”程天宇明顯緊張起來,抬頭尋找附近的攝像頭方向。他可不希望狼哥被攝像頭記錄下來,警方的通緝他還沒想辦法撤下來呢!
狼哥安慰他說道“不用擔心,沒人知道我在這,附近的攝像頭碰巧都發生了點故障。”
看來狼哥已經提前做過手腳,這讓程天宇稍微安心一些,但還是急迫地說道“集團安保發現攝像頭故障,很快便會有人來檢查,你有什麼事最好快說。”
狼哥也不囉嗦,直接說道“為了幫你處理寧海濤,我的行跡被宋立帆發現了。”
“怎麼會這麼巧?”
“哪裡是巧,都是因為你承諾幫我解決警方通緝的問題沒做到,警方一定是通過道路監控,一路追查到我的落腳點。”
“警方的通緝我需要時間,但你可以放心,隻要不被抓到,我一定有辦法讓這件事過去。”程天宇再次承諾道。
“放心個屁,要是警方過來抓我,我也不用現在這樣狼狽,他們那點手段,都是老子玩剩下的。”
“不是警方,那是誰?”
“宋立帆那個老家夥唄!他把邢波那個反骨仔扶了上來,讓他專門對付我。我能動用的人都在邢波監視下,我哪都去不了,已經在他們和警方的合力追殺下躲了整整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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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方的通緝再給我些時間,我一定幫你搞定。不過宋立帆的追殺,我真解決不了。實在不行,我想辦法送你離開安海。”
“如果想離開安海,我還要等到現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