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後悔將它們都放在辦公室,但又不敢輕易帶出集團。程天宇隨時都有可能帶自己去酒店過夜,甚至將自己打包送給任何他想要收買的人。有那些東西在身上,一旦被他發現,自己會死得很慘。現在怎麼辦?夏雪茹倒是還有備份,不過都是些影印件,沒有原件,便稱不上證據。
就在夏雪茹犯愁時,隔間的門被人推開,來的不是彆人,正是人事部的禿頂男主管。
“你的消息還真靈通。”夏雪茹現在看到他就一肚子火,在集團添油加醋散布自己的遭遇,還敢來見自己?
“夏雪茹,你已經不是集團的員工,還在這間辦公室不合適吧!我是來找你收回員工證的,並請你離開集團,不要再出現了。”
“老禿瓢,誰給你膽子敢說我夏雪茹的閒話?信不信我現在就撕爛你的嘴?”
夏雪茹目露凶光,還真把禿頂男嚇了一跳,再看夏雪茹抬起手上的鋒利指甲,他一點都不懷疑自己將麵對的結局。禿頂男自己說過些什麼他很清楚,像他這種老色胚,有賊心還沒賊膽,得知了夏雪茹的遭遇,心裡酸得大有自己得不到便毀掉的衝動。
現在報應怕是要來了,他連忙驚慌地退出隔間門,同時大喊道“夏雪茹你要做什麼?這裡可是集團,你已經不是集團工作人員,還私闖核心辦公區域,並且意欲行凶。你們都傻站著乾嘛,還不快叫安保過來。”
之前的那兩名還在辦公室的秘書也慌了,雖然對禿頂男之前的行為感到不恥,但卻同樣擔心夏雪茹鬨將起來,隻好打電話給安保部。
夏雪茹此刻的確也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集團裡,想拿的東西都沒了,留下隻會繼續被這個禿頂男羞辱。她氣衝衝地從隔間中走出,嚇得禿頂男再次後退,就快要退出秘書部了。
夏雪茹沒好氣地看著他“你不是想讓我走嗎?還堵在門口乾嘛!不想死就給我滾開。”
禿頂男真不是想堵著夏雪茹,隻是剛好逃到這裡。現在聽夏雪茹沒有要報複自己,底氣又足了幾分“你還沒有交出員工證呢!”
夏雪茹摘下自己的證件,抬手甩在禿頂男臉上。禿頂男也不敢還擊,但卻繼續說道“身上還有沒有其它集團的東西?都拿出來。”
“你什麼意思?”夏雪茹氣憤道。
“我怎麼知道你來集團做什麼,是不是想竊取機密文件。”禿頂男依然堵在門口,這時安保部的人也趕來了,讓他感覺更有底氣。
“我的辦公室還有什麼可拿嗎?我過來隻是想取回屬於我自己的東西。不信?你可以親自過來搜我的身。”
禿頂男可不敢靠近夏雪茹,一旦她想報複自己,到時候逃都逃不掉。剛剛的話他也就是說說,關於夏雪茹在集團的一切都已經被送去了程天宇的辦公室,禿頂男不過是想打壓一下夏雪茹的氣勢。現在安保的人也來了,他果斷讓開門口給夏雪茹,但還不忘硬氣地對安保人員補上一句“你們跟她一塊去把自己的東西取了,然後看著她離開集團。”
跟這樣的小人,夏雪茹本不想更多廢話,隻是臨走前,還是瞪了禿頂男一眼說道“不用太囂張,早晚你也有這麼一天。”
在安保人員的陪同下,夏雪茹取回屬於自己的私人物品,其實也沒什麼,不過是些沒用的小物件。離開集團,夏雪茹突然覺得無處可去,回家嗎?回去也是一個人,與現在又有什麼區彆呢!
華燈初上,城市變為了另外一幅光景。夏雪茹抱著紙箱,孤獨地坐在集團大樓前的噴水池邊。很多曾經的同事從大樓中走出,但仿佛沒有人發現她一般,讓噴水池在這一刻像一座孤島。
集團裡的人都下班了,大樓變得安靜且昏暗,就像褪去華麗的外衣,準備進入夢鄉。夏雪茹從來沒有用這樣的視角看過集團總部大樓,有一種很深的陌生感、距離感。今後這裡將與自己沒有任何關係,想想竟然如此可悲。
大學畢業後,為了有個美好光明的未來,不顧父母反對,毅然決定留在這座城市。轉眼已經有六年之久,這期間經常連過年都很少回家看看,為此父母都快不要這個女兒了。
自己隻是想過得更好,也可以有錢寄回去,讓他們過得更好。所以不惜出賣身體,出賣靈魂,委身給蘇萬豪那樣的老頭子,又抱緊程天宇的大腿,以求立命、以求安身。
可是到頭來,這六年究竟得到了什麼?看似風光的皮囊下,是已經腐臭不堪的靈魂。也許很多人會羨慕自己,短短打拚幾年,有了房子、有了車。但房子和車都是蘇萬豪送的,更是自己用身體和不要臉換來的報酬。
從蘇萬豪病倒的那一天便都不一樣了,程天宇根本就是將自己當工具。現在連做工具的資格都失去,再回頭審視自己,原來與六年前一樣,仍然什麼都沒有。
突然好懷念讀書時的自己,那樣天真,那樣無憂無慮。雖然沒有名牌的衣服和化妝品,但心是純潔的,身子也是乾淨的。是什麼改變了自己?可怕的虛榮心,毫無意義的攀比,現在看來,都是那樣的可笑、可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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