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出租車司機的堅持,呂少傑被迫下車後心急如焚,隻能步行一路按照對方給的地址奔入老工業區。但進入廢棄冶煉工廠後環境十分複雜,足足用了近十分鐘才確定具體位置。不過呂少傑卻並沒有馬上進入麵前這座廠房,他心中也在猶豫,進去後會發生什麼?如果對方不放秦怡佳離開怎麼辦?
他並不知道警察已經趕到工業區外圍,所以那不曾移動的七八分鐘,就是呂少傑心理鬥爭的時間。直到對方給他設定的一小時即將到的時候,呂少傑也沒能想出對策,隻能硬著頭皮走進廠房。
這短短的幾步,呂少傑感覺仿佛走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當那扇生鏽的鐵門終於被他推開,裡麵陳腐的氣息撲麵而來,讓呂少傑緊張得幾乎窒息。
廠房裡掛著一盞簡易的燈泡,泛著昏黃的光線。五六個手持棍棒的男子站在其中,而他們身後,便是被捆綁著的秦怡佳和果果。
秦怡佳的嘴被東西塞住,說不出話,隻能發出嘶啞地嗚嗚聲。而果果眼睛都哭腫了,麵前蹲著一個手裡拿著槍的黑衣男人,嚇得她緊緊閉著嘴,好像隻要哭出聲,就會被麵前這個可怕的人吃掉一樣。
呂少傑的出現,終於打破廠房裡的沉靜。果果仿佛看到童話故事裡的騎士,眼中泛起希望的光芒。“少傑,果果怕。”
秦怡佳變得更加恐懼起來,拚命掙紮著身體,似乎有話要與呂少傑說,但就是什麼都說不出來。眼中的淚水已經化成河流,徹底決堤。
蹲在果果麵前的男人笑著站起身,回頭看向呂少傑說道“你終於來了,還以為你怕了,再過幾分鐘,就隻能讓你給她們母女倆收屍了。”
呂少傑看著男人的臉,雖然帶著一副不合時宜的墨鏡,但仍然有些眼熟。可廠房裡的光線太昏暗,實在分辨不清楚。
“我已經來了,馬上放她們母女離開。”
男人繼續笑著,似乎在笑呂少傑是個白癡。“呂少傑,我剛剛還很欽佩你的勇氣,不過怎麼現在就又這麼天真起來?你人都在這了,還有資格跟我談條件嗎?”
“你到底是什麼人?”呂少傑問道。
“這不重要,你現在應該關心的是自己。”說完,男人示意手下小弟做事。
一個小弟跑到呂少傑身前,在他身上到處摸了摸。呂少傑不能反抗,秦怡佳還在他們手裡,這幫人對自己做什麼都隻能忍受。
很快,小弟在呂少傑身上找出手機,然後重重摔在地上,又狠狠踩了兩腳,確認無法再開機,這才對自己老大說道“沒有帶武器。”
男人點頭,然後那個小弟又跑到廠房大門口,重新將鐵門關上。
呂少傑任由他們做完一切,這才說道“可以放人了吧!”
男人笑著舉起手中的槍,對準呂少傑“你好像還沒弄清楚啊!現在是我說了算。你人都來了,我為什麼還要放她們走?呂少傑,今天你們誰也不可能從這裡出去。不過你還是應該感謝我,有這麼一大一小兩個女人陪著你上路,你小子豔福算不淺了。”
聽了這話,呂少傑怒聲喊道“你怎麼可以出爾反爾,我都已經按照你們的要求做了,沒有報警,一個人來。為什麼你不放人?你們的目標是我,讓她們走,我絕不反抗,隨你處置。”
“我為什麼不可以出爾反爾?誰規定我必須按照要求來?呂少傑,還看不出來嗎?我們是壞人,壞人的話怎麼可以相信呢!哈哈”
呂少傑氣急,在對方的笑聲中突然不顧一切向秦怡佳母女衝去。就算今天自己注定要死在這裡,呂少傑也希望可以最後努力保護一下她們。
砰!男人手中的槍響了。
當男人手中的槍口隨著呂少傑奔跑路線移動時,呂少傑真的怕了,死亡的恐懼瞬間支配了他的身體。在槍響前的千鈞一發之際,呂少傑下意識滾倒在地上。但槍聲之後,他依然還是感覺右肩一陣火辣。
“反應挺快,不過你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男人將槍口對準了果果。
呂少傑的右肩隻是擦傷,但還是流了很多血。可是現在他一動也不敢再動,自己可以直麵死亡,但果果不行,他沒辦法眼看著果果死在麵前。
男人獰笑著“呂少傑,你真不老實,既然不想這麼痛快地死去,那麼就讓我兄弟們陪你好好玩玩。”
得到老大的命令,一眾小弟掄起棍棒衝向呂少傑,秦怡佳嘶喊著閉上眼睛,果果更是嚇得發不出聲音。
這時男人身上的電話響了,剛衝到呂少傑麵前的小弟們停下動作,紛紛看向老大。
男人皺著眉頭接起手機問道“什麼情況?”
“狼哥,發現三個鬼鬼祟祟的家夥,已經被我們抓住。”
黑衣男人便是狼哥,他在外麵留下了崗哨,萬一有警察或者可疑的人靠近,便能隨時通知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