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槍響讓外麵的所有警察都緊張起來,項衝更是已經抬起手,隨時準備下達突擊命令。
不過狼哥並沒有打死冷強,子彈隻是在他的肩膀上留下一個洞。
“這是我還你的一槍,在望月,你要是打得再準點,我就沒命再跟你見麵了。”狼哥冷冷地說道。
冷強被子彈的衝擊力撞倒,但很快又掙紮著站起來。兒子還在對方手上,他不能就這樣倒下。
也許是肩膀上的疼痛刺激了冷強,他不再如之前那樣緊張和恐懼,咬著牙忍痛說道“這一槍你也還了,可以放我的家人走了吧!”
“嗯!終於有點爺們樣。冷強,為什麼出賣我?”
冷強知道狼哥指的是望月裡發生的,是自己帶特警去的望月,更是自己對狼哥開的第一槍。今天,看來狼哥不可能放過自己。不過此時他卻異常冷靜下來,在老婆孩子沒有安全之前,必須得先想辦法安撫住狼哥。
“阿狼,你誤會了,出賣你和宋董的並不是我。”
“不是你?騙小孩子呢?你沒出賣我們,警方怎麼會知道蘇雨婷在望月?又怎麼會讓你帶隊來抓我們?”
“我也是被押去的,當時那樣的情況,我不做就隻有死。阿狼,你就在現場,覺得普通警察有那樣的戰鬥力嗎?去救蘇雨婷的是特警隊,他們可不聽我指揮。”
“那是誰出賣的我們?”
“程菲菲,程國富的那個女兒。誰能想到,就這麼一個丫頭,竟然敢拿槍挾持宋義雄。也怪宋義雄就是個慫包,看到槍就什麼都說了。我也是那之後才被馮天印給控製起來的。”
“程菲菲?我怎麼知道你是不是在騙我?”
“現在都這樣了,我還有必要騙你嗎?工作組回來了,就算你不鬨這麼一出,我也已經被交給工作組,等著被判刑呢!”
“就算真是這樣,你他媽也該死,判幾年實在太便宜你。望月那一槍,你可是衝著要我命去的。”
“阿狼,你現在的確有理由打死我。但如果我死了,你也跑不了,項衝隨時會命令開槍。”
“你現在拿項衝威脅我還有用嗎?從昨晚到現在,我他媽就跟個過街老鼠似的,還往哪跑?全安海的警察都在找我,隻要我敢露頭,一樣是個死,為什麼不拉你做個墊背?”
“可你隻拉我做墊背不覺得遺憾嗎?真正出賣你的人照樣好好活著。”
“你什麼意思?”狼哥不解問道。
“放了我的家人,我可以幫助你離開。去找程菲菲這個罪魁禍首,拉她同歸於儘可比我有價值得多。程天宇已經廢了,程國富現在就這一個女兒還好好的,如果程菲菲出事,比殺了程國富還慘。拉上這麼個墊背的,你覺得怎麼樣?”
狼哥猶豫了,如果注定跑不了,拉上程菲菲的確比冷強更有價值。隻不過,自己能相信冷強嗎?
冷強似乎看出狼哥的擔心,忙踏前一步剛好擋在狼哥與窗戶之間說道“項衝在對麵的樓頂安排了狙擊手,我現在站的位置,正好可以擋住他們的視線。不用猶豫了,沒有我的幫助,你無法走出這棟樓。”
狼哥冷冷說道“我現在一樣可以先殺了你,然後挾持你的家人出去。我不介意多拉幾個墊背的。”
“我死了,帶著他們你什麼都做不了。一個孩子,一個受了傷的女人,你覺得真能順利找到程菲菲嗎?搞不好,我妻子就會死在路上。而孩子是最不可控的,沒有了父母的他,什麼都乾得出來。”
狼哥凝視著冷強,此時在他臉上已經完全找不到剛進來時的緊張和驚慌。“以前真沒發現,你竟然比我還毒。”
“生存之道而已,我不想死。”
“好,我接受你的建議。不過,在我確保可以跟你安全離開前,暫時不會放你的家人離開。”
“可以,我幫你擋著外麵的狙擊手,現在我們就去地下車庫,在那我還有一輛車,足以帶我們安全離開。”冷強說道。
外麵的項衝始終通過窗戶觀察著裡麵的情況。“冷強這是乾什麼?不是告訴他遠離窗口嗎?狙擊手的視線完全被他擋住了。”
“項副隊長,林浪開始移動了。”身邊的警員彙報道。
項衝打開對講機“狙擊手的位置怎麼樣?有直接擊殺可能嗎?”
對講機中回答道“不行,冷強始終擋在中間,而且林浪並沒有釋放孩子,狙擊風險太大。”
“媽的”項衝將對講機摔在地上。“他們到底想乾什麼?”
“林浪和人質已經離開房間,冷強依然阻擋著視線。”警員繼續彙報著“他們已經進入樓道,似乎要乘坐電梯。”
不一會兒,守在樓道裡的警察紛紛退了出來,很明顯,這是狼哥挾持人質提出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