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山,並沒有回答楊戩的問題。
隻是自顧自的走到後廚,將楊戩需要的東西一一端了上來。
楊戩也沒有逼問。
不願意說就算了,楊戩的心裡麵其實隱約的已經有了答案。
而且他肯定,既然自己詢問了,他們肯定會給他一個答案。
酒依舊是數日之前的味道。
祝山重新回到櫃台之後算賬。
整個酒館內,現在隻剩下楊戩一個客人。
或許是他這個客人多少有些不太地道,總是在人家快要打烊的時候才過來。
“生意好嗎?”
楊戩詢問。
“還可以。”
祝山的回答很簡單“糊口而已。”
“是嘛。”
楊戩一笑,倒是沒有再說什麼。
看的出來天魔女和祝山似乎很喜歡這裡。
天上一日地上一年這個酒館怕是已經有十年的時間。
可依舊經營的樂此不疲。
“你們管事的不在?”
楊戩詢問。
“在,當然在,堂堂司法天神到來,作為主人怎麼能不出來迎接呢?”
還沒等祝山說話,天魔女的聲音傳來。
依舊清冷,卻帶著幾分笑意。
楊戩順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就見天魔女依舊是一身白衣,赤腳走來,並未塗抹粉黛,反而頭發濕漉漉的,如雪的肌膚之上像是沾著並未擦乾的水珠。
“你來了啊。”
楊戩聲音淡淡“似乎我來的不太是時候。”
“無妨。”
天魔女緩步走到楊戩的麵前,在對麵坐下“你的問題我聽到了。”
“嗯。”
楊戩點頭,看著對麵的人兒並未說話。
但意思已經不言而喻。
他在等天魔女的答案。
“不請我喝一杯嗎?”
天魔女看著桌上的小酒壺,裡麵的酒水楊戩已經喝了大半。
“怎麼,你開酒館的,還缺酒嗎?”
楊戩微微一笑。
在這裡,他似乎能夠放鬆下來。
“在人間有這樣一首詩,泥瓦匠,住茅房,紡織娘,沒衣裳,賣鹽的老婆喝淡湯……”
天魔女掃視了一眼四周“本店小本生意,怎麼舍得喝好酒呢?隻有等你這種不差錢的主顧光臨,才能拉下臉來上前討幾杯酒吃吃。”
“嗬嗬……”
楊戩笑了,眼前這油嘴滑舌的人,竟然是魔界之人。
與初次見麵時的清冷完全不同。
眼下似乎換了一個人。
“你想喝什麼,我請。”
楊戩又掏出一錠金子來。
“呦,果然是大主顧,請客喝酒都這麼大方,那可就不客氣了。”
天魔女收起金子,對祝山招呼了一聲“來兩壇最好的杜康酒。”
祝山皺了皺眉,似乎是歎了一口氣“等一下。”
很快杜康轉身回到後廚,不一會兩大壇杜康酒就直接搬了過來。
的確是不小的壇子,和人的腦袋那麼大。
即便隔著泥封,楊戩還是能嗅到那酒香。
“不錯,是好酒。”
楊戩說道。
“當然是好酒,人間三十年的陳釀,這兩壇酒,一壇就十兩銀子。”
天魔女一本正經的說道。
“十兩銀子?金子釀的?”楊戩可不相信天魔女這套鬼話。
“可不。”
天魔女手中把玩著楊戩的那錠金子“還是十足十的赤金。”
“嗬……”
楊戩無奈“回答我的問題吧。”
“不著急。”
天魔女一邊說著,一邊給自己倒了一大碗酒。
隨後一飲而儘。
大概是因為口小的緣故。
有不少酒水順著兩邊灑落,打濕天魔女的衣襟,能讓楊戩略微看到一點點……
紅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