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的心結雖然已經打開，但疤痕依舊還是在的。
曾經的舊傷疤能不揭開還是不要揭開的好。
“善後的事情，現在都處理的怎麼樣了？”
榻上，楊戩靠在牆壁上，手裡麵拿著一個暖爐。
身為天地之間數得著的大神，自從當年從玉泉山出師之後，什麼時候用過這東西。
但今時不同往日，楊戩的一身法力讓玉帝給封了，雖然隻是一個小小的禁製，隻要楊戩身體恢複便可以自己重開。
可終究現在隻是一個大號的凡人，該妥協還是要妥協。
“善後已經讓白起帶著征剿司的八千人在做了，你不用操心，善後需要很長一段時間，到那時你的傷也差不多好了，到時候你再想這些也不遲”
天魔女就坐在一邊，手邊是軍士剛剛送上來的藥膳。
“你說你這真君神殿，鑰匙沒有我該怎麼才好？”天魔女忽然微微一笑“就連這伺候人的活都是一幫男人，你說你身為司法天神，向玉帝要求調幾個侍女宮娥什麼的也不是什麼難事。”
楊戩隻是牽起天魔女的一隻手，再手中揉捏著“我這裡，都是男人日常行事起來總是比較方便，況且能在這裡走動的人哪一個不是法力高強，也不需要什麼照顧，至於現在我有你就足夠了。”
“怎麼？我就是來伺候你的？”天魔女一笑“不過也算我倒黴，現在除了能照顧你之外，也就是幫你處理一些那些書案上的事情，其餘的我也做不了什麼。”
“這就已經很好了。”
楊戩想想那幾日的時間就能堆積如山的書案事物就很頭痛，若是可以他寧願每日廝殺，也不願意泡在那一大堆的文字中間“你能處理那些書案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忙？”
“真的？”
天魔女狐疑的看著楊戩。
“真的。”
楊戩點頭。
“那就好。”
天魔女長出一口氣“那麼……沉香……”
“死了。”
楊戩很平淡的回答“他死了，對誰都好。”
“嗯。”
天魔女點頭。
楊戩長歎一口氣“那孩子，已經沒有退路了，竟然用華山周邊千裡所有生靈血祭，從而引邪神降臨，乃是天條不赦的大罪，現在死了或許是一個不錯的結局，若是被我抓上這天來，就不是死那麼簡單了。”
天魔女點點頭，臉上說不出高興，也說不出不高興。
就是顯得很平靜。
平靜的讓楊戩感覺有幾分不自在來。
“怎麼了？”
楊戩沒詢問。
“也沒怎麼，我現在就是有些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表情。”
天魔女無奈一笑“為祝山他們報了仇，我本應該是去除心中桎梏大感痛快，可那畢竟是你的外甥，我也聽一些殿裡的軍士說，當初你很把那孩子放在心上，就覺得不應該那樣。”
“沒事……都過去了。”
楊戩揉捏著天魔女的手指“以後再也不會在這種事上糾結了。”
“那你妹妹那邊，你要怎麼交代？”
同一按摩女忽然詢問。
“交代……”
楊戩冷笑“不需要交代，罪人伏法，交代什麼？她但凡還有點良心，就明白，沉香之罪百死莫贖。”
“嗯。”
天魔女不禁一笑“有你這樣的哥哥，她算是倒了八輩子的大黴了。”
“嗬……這麼不堪的嗎？”
楊戩苦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