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在自己麵前振振有詞的易學習,侯亮平彆提有多頭疼了。
講真,在易學習剛剛到銘湖縣的時候,他還嘗試過拉攏過他,畢竟在侯亮平看來,自己和他,應該是一路人,都是受到了祁同偉的打壓才來到這裡,兩人應該攜手並進,聯合起來,一起對抗祁同偉。
可結果讓侯亮平大為意外,麵對自己的拉攏,易學習表現的非常不屑一顧,比之前他當縣委書記的時候還不如!
這可把侯亮平給氣得不輕。
自從五月份和梁璐結婚之後,雖然當時梁群峰考慮到影響,並沒有大操大辦,但整個漢東官場,該知道的都知道了。
也因此,在整個銘湖縣,哪怕是縣委書記,也不敢對自己怎麼樣,
結果卻被一個鄉書記給下了麵子,侯亮平當然不高興了。
但不高興又能怎麼樣呢?
他難道還能給易學習撤職嗎?
怎麼可能!
易學習雖然被降級使用了,但這不代表著他背後沒什麼人啊!
可彆忘了,人家是正兒八經的水木大學的博士,七背後的人脈也是不可小覷的。
因此,哪怕侯亮平再怎麼生氣,也對易學習無可奈何。
既然拉攏不了,那侯亮平也不會在對易學習又什麼想法,頂多就是兩不相乾。
可侯亮平沒想到,他想和易學習兩不相乾,但易學習卻並不像這樣!
他直接找到自己,想要去年食品廠的拖欠的欠款。
這讓他去那裡搞?
自己要是有錢,不早就給他們解決了麼!
“老易,你怎麼這麼無理取鬨呢,你應該去找食品公司去啊,是食品公司欠你們的錢,不是縣政府欠你們的錢,你老找我,沒道理啊!”
“侯副縣長,怎麼能不沒道理呢,去年,是您和大家拍著胸脯保證,現在是食品廠擴大的好時機,需要錢,大家的貨款先欠一欠,等資金充裕了再還給大家,現在您又說這和您沒關係,這不是推卸責任麼!”
“易學習同誌,你這是什麼話,什麼叫推卸責任啊!我那裡推卸責任了?是,去年我確實說過這話,但這也不能說明縣政府拖欠你們的工資吧?”
“再說了,當時食品公司是縣裡的重點企業,人家來咱們銘湖縣發展,不得需要政策支撐嗎?難道作為縣裡的領導,我們還不能出麵了?總不能因為這件事,就什麼事情都讓我來負責吧?沒有這樣的道理啊!”
“嗬嗬,侯副縣長,這我管不著,我隻知道,去年是您打著包票來給他們擔保的,現在,我隻是想要把去年的貨款給要回來,然後給老百姓發下去,如果老百姓要不到自己的錢,我很難保證老百姓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
“一旦真的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倒是無所謂,反正已經經曆過一次了,大不了拖了這身衣服,但侯副縣長,你就不知道了,總不能您剛結完婚,以後的仕途就這麼結束了吧!”
“你!”
聽到易學習這近乎威脅的話,侯亮平臉色大變。
同時心裡也是隻打突突。
他還真的害怕會出現這樣的事情啊!
去年金山縣的事情,實在是太慘烈了!
這不易學習這個活生生的例子就在自己麵前呢。
萬一銘湖縣也發生類似的事情,他真的很難確保梁群峰會不會保自己啊!
或許在外人看來,自己現在已經是梁群峰的女婿了,以後梁家在體製內的資源都會傾斜到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