穀成走到爹娘的墓前,林柔兒剛剛點上的香燭還燃著。
穀成盯著看的有些出神。
他娘在他被征走之後,身體每況日下,沒半年就走了。
他爹是在他回村前一年走的,聽說是林叔出的棺材,林柔兒以他爹徒弟的身份,披麻戴孝將他爹葬進了墳裡。
他得多不孝,爹娘養他那麼大,他卻連爹娘臨終都不在跟前伺候。
穀成蹲下身,拿出一壺酒,在他爹墳前倒了一些,又往他娘墳前放了幾塊糕點。
"爹,我又給您帶酒了,不過,不讓多喝,就一杯的量。娘,您也彆生氣,就讓爹喝一點,我也給您帶了吃的,剛做的,專門給您帶的。好了,您兩位吃著喝著,兒子明天再來看你們。"
他回村這幾個月,除了下雨天,基本每天都要到爹娘這轉一圈,有時帶點吃的喝的,有時就什麼也不帶,就溜達一圈,說幾句話,像是專門過來給他爹娘看看他如今的模樣。
穀成也沒多留,看完爹娘,他還得再到林子裡看看昨天布置的陷阱裡有沒有獵物。
穀成往林子深處走去。
前兩天下了雨,林子裡樹多草深,地麵還沒乾透。
林柔兒這會兒剛發現一片木耳,正擱那采呢。
這東西好啊,價格也不便宜,也好跟她娘交代。
多采點,曬乾了自己家留些吃,剩下的拿集上賣!
林柔兒采著采著,越走越深,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就發現自己走到林子深處了。
林子深一般人都不敢來,怕碰上野豬什麼的,招架不住。
林柔兒倒是沒怕,還想著,來都來了,也不能白來一趟,布置幾個小陷阱小機關什麼的,看能不能捉個野雞、野兔的,回去給她嫂子補身體。
至於回家怎麼跟她娘交代,林柔兒表示,她還沒想好,等捉到了再想。
林柔兒這邊正忙著布置陷阱呢,突然聽見"砰"一聲悶響,是什麼東西撞到樹上的聲音。
林柔兒一喜不是吧,老天爺這麼好?看我被人綠了,給我補償了?這是安排了一隻兔子撞樹上給我撿?不過,這聲音聽著有點大啊!
林柔兒邊想邊往聲音傳來的地方走去。
她膽子大,再加上力氣也大,隻要不是狼啊什麼的,她都不怕,大不了上樹嘛,她爬樹賊快!
離得不遠,林柔兒沒走多久就到了。
這一看不得了,什麼兔子,是野豬!
還是兩頭!
遠處還有個男人手裡拿著把匕首,防備的盯著兩頭野豬。
不過此刻男人正背對著她,全部精力都放在了野豬身上,根本沒注意到她。
林柔兒雖然膽子大,可也不是沒腦子,要是這兒沒人又隻有一頭野豬,她指不定還會上去努力一把,發個意外之財。
可現在有人啊,她力氣大這事是不能被人知道的,還有兩頭野豬,這要衝上去了,力氣又不能使出來,那不是送菜?
至於那個男人?
沒辦法,總不至於讓她一個弱女子去救吧!
再說了,那人胳膊都快抵上她腿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