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秦湘玉眼觀鼻鼻觀心,一句多餘的好奇都沒有。倒是讓孟春多了兩分敬重。
要知道,她們見的可是秦府大爺。
要說起秦家大爺秦執早幾年還沒現在權勢的時候就已經名聲在外,模樣俊朗氣質凜然,是多少閨中少女的綺夢。
這幾年更是坐到了兩省督察的位置,此次回京述職又要往上邁一邁。
大爺今年不過而立之年,就實權在握,何等的青年才俊。
多少女子削尖了腦袋想要見大爺一麵,萬一被大爺看上,哪怕是做個妾,也相當於一步登天。
若是秦湘玉沒有魂穿到古代,說不定原身會借著這身份接近秦家大爺,可現在這身子中是受過了解放思潮,見慣了現代的情情愛愛的秦湘玉。合則聚,不合則散,古時人三妻四妾,她是萬萬不能容忍的。
她的觀念隻得一生一世一雙人。
且不說現代出軌不斷,這古代要遇著這樣的人更可謂難上加難。
再者說,一旦成家了,古代避孕手段又不好,萬一有了孩子,秦湘玉怕自己會舍不得回家。
一旦找著機會,她定是要回現代的。
秦湘玉還在想著自己未來如何,就被帶進了寶墨齋。
膳廳裡麵是難得的熱鬨,秦家的人都已經到齊了,齊齊整整的坐了兩大桌。
無一不小意討好。
坐在上首的陶氏便是眾人口中的老太太,不過四十年華,風韻猶存,若不是此等好樣貌也不能從七品小官之女嫁給當時正三品的通政使司秦嶺做續弦,實現階級的跨越。
陶氏左手邊坐著的當是秦執,麵容冷峻,鼻正唇薄,鬢若刀裁,眼神堅毅,單單是坐在那裡,就有著一股不怒自威的味道,叫人不敢輕易接近。
秦湘玉堪堪隻瞧了一眼,就垂下了眸,這人給她的危險氣息過盛,對於捉摸不透的人秦湘玉向來是敬而遠之。
她站在下手聽著陶氏對男子道:“大哥兒這次回來不走了罷?”
秦執撥弄了一下手上玉扳指,不鹹不淡的回:“陛下尚未有令言明,允了月餘假期。”
坐在右下首的二太太趕緊道:“母親,今日是家常宴,大哥好不容易回來,就莫說些。”
陶氏笑了笑,指著她道:“當初你未歸來,你二弟娶親尚且不知,這便是你那不成器的弟弟媳婦兒宋君桃。”
說著,宋君桃起身給秦執見禮:“大伯。”
秦執抬了抬手,旁邊跟了他多年的小廝三寶便遞出一個錦盒:“二太太。”
宋君桃笑得爽利:“那弟媳便不和大哥客氣了。”
等所有人一一見完禮,說完話,這才注意到門口的秦湘玉。
陶氏向秦湘玉招了招手,秦湘玉這才向前,向老太太蹲身行半禮:“老太太安。”
陶氏笑著道:“這孩子,來了怎的不開口?平白站了許久罷?”
秦湘玉微笑著垂下頭。一副乖巧的樣子。
“怎的還叫的這麼生疏。”又嗔怪了她一下:“來了姨母這裡莫把自己當外人。”
秦湘玉微笑不語。
陶氏又道:“來,見過你大表哥。”
秦湘玉微微側頭:“大爺安。”
“怎的叫這麼生疏,嚴格說來,大爺算是你大表哥。”
秦湘玉隻得硬著頭皮又叫了句大表哥,感覺那淡淡視線掠過自己的脊背,手心都浸出了汗來,隻盼著趕緊叫完了事然後陶氏叫自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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