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受過現代教育平等自強的人,竟然不知,一會兒自己在秦執麵前究竟該說些什麼才能救下丁香。
“表小姐,請吧。”
秦湘玉推開門,就見秦執正坐於高堂,而丁香被縛了手腳封了嘴跪在地上。
她的身上並沒有傷痕,秦湘玉鬆了一口氣,
“丁……”秦湘玉剛一開口,秦執就抬頭睇她一眼。
隻一眼,秦湘玉就住了口。
再抬頭時,她臉上已掛起甜甜的笑:“表哥,這是怎麼了?”
“可是丁香,做了什麼惹了表哥生氣?”
饒是秦執一向不苟言笑,此刻也被她的故作不知弄得哼笑一聲。
秦湘玉打量著他的神色,不知其是何意味。
她試探著又道:“若是她有什麼錯,表哥隻管與我說。”
說了半天,秦執也不動聲色。
於是,秦湘玉試探著伸手給丁香解綁。
怎奈她的手剛放到繩索上,秦執就按住了她的手。
冷沁沁的涼。
“表哥……”她抬頭。
他收回手,垂眸:“我還有些話要問,表妹莫急。”
於是,她隻得退回原位,笑意甜甜:“表哥請講。”
“今日之事,表妹可知曉了?”
“啊?什麼事?”
秦執卻是不看他,轉頭看向福祿,眉目冷厲:“你可與表小姐說過了?”
福祿苦著臉不語。
秦執卻是冷笑一聲,“自行下去領罰。”
“是。”
福祿正要下去領罰,秦湘玉開口了:“福祿等等。”
膽敢違背大爺的命令,福祿吸了一口氣,也不知是該說表小姐不清楚大爺脾性還是說表小姐膽大。他覷著大爺神色,卻是腳下沒敢停。
秦湘玉急急道:“表哥,我與你做的香囊好了,來時太過匆忙,卻是忘了給表哥帶過來,還得麻煩福祿跑一趟。”
聽到這話,福祿偷看了秦執一眼,果然他神色緩和下來,於是福祿頓了步子。
秦湘玉沒聽見秦執發話,反而是她耳邊輕一下重一下的指節扣打聲不停。
她按下心中躁動,音色和緩道:“表哥莫要生氣了。都怪我身子不爭氣,這才不問自取了些冰。”
“不問自取?”見秦湘玉為丫鬟辯解,秦執臉上帶了幾分不善:“非問自取乃是偷,表妹可知,這字的意味。”
秦湘玉攥緊了手中的帕子,連地上的丁香也衝她搖頭。
比起讓丁香像外麵那些人一般鮮血淋漓,秦湘玉覺得,名聲並沒有什麼。再說這古代醫術本就落後,尤其現在是夏季,萬一感染炎症,可能丟掉性命。
“表哥,都是我的錯。”說話間,秦湘玉慢慢收起笑容,將頭半偏,眨眼間,眸中就蓄滿了淚珠:“若非天一熱我就睡不著,丁香也不會犯到表哥的頭上。”
“說來她犯錯,皆是因為我。”她咬著唇,顯得楚楚可憐,像是強忍著,卻忍不住一般,豆大的淚珠就從眼角滑落。
“秦湘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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