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執琢磨著這兩個字,盯了她半晌。
“很好。”
最後執起白子落於棋盤之上,秦湘玉最後的生路也被截斷了。
棋局已然結束,秦湘玉恨不得落荒而逃。
等回了湘荷院,她就通知丁香趕緊收拾東西,連夜離開秦府。
告彆的話剛說出口,卻見秦執道:“表妹著急什麼?”
自然著急離開你。
可秦執卻大有拉著她再說會兒話的意思。
秦湘玉真想問,堂堂二品尚書令真的不忙嗎?是不是朝廷給的事情不夠多?
隻聽他輕聲說道:“表妹可知,我這一個月並未在府中養傷。”
秦湘玉心中咯噔一聲。
這是她能聽的嗎?她深諳,在這大宅門中,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
她不想知道!
她望向秦執的眼神第一次如此真摯。
“我去了海郡,經曆了不少事情......表妹難道不想聽聽我的見聞?”
秦湘玉真的不想。
秦執冷哼一聲自顧自道:“我見到了陳高,陳高你知道吧?”
“哦,我忘了,表妹才來京城自然不知道陳高是誰。東廠的上一位掌印。”
秦湘玉不知秦執是何意。
就見他拉開圓領袍,露出白色的繃帶。
秦執麵不改色的解開繃帶,露出血肉外翻的猙獰傷口。
他哼笑一聲:“早前,他派人刺殺於我,而後逃之夭夭。他倒是聰明,知道我不會放過他,隱匿行蹤逃到了海郡。不過月餘,就有人給我報了信,表妹可知,我是如何對付他的?”
“如何對付的?”秦湘玉手腳發冷,小臉煞白。
“表妹可見過蝴蝶破繭?”
蝴蝶破繭,那人要如何破繭。
秦湘玉心下哆嗦,聲音發顫:“彆說了!”
秦執的目光落在她麵色發白的麵龐上:“表妹在怕什麼?怕我對你也那樣對你?”
此刻,秦執在秦湘玉眼中就如同地底爬起來的修羅惡鬼。
秦執飲了一口茶:“隻要表妹乖乖聽話,我自然不會那般對表妹。”
“事不過三,表妹。”秦執加重語氣。
秦湘玉臉色難看,連笑意都扯不出,目露祈求:“表哥……”
秦執望著她不語。可目光中是不容退讓。
她終於慢慢垂下了頭。
“表妹最好想好了回答。”
秦執將茶水一飲而儘。
秦湘玉緩緩收緊手:“我願意。”
秦執抬起她的頭,不緊不慢的道:“表妹,我要的是,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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