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不防想起那個為他準備生辰禮的人,秦執頓了頓,想到前幾日她還因為怕比不過旁人而鬨脾氣,若是與她說生辰不過了,還不知要如何鬨。
秦執閉著眼睛思索了一會兒:“今晚你去寶墨齋時,表小姐可在?”
福祿點頭,“在,奴才還聽說,表小姐為您的生辰出了不少主意。”
秦執一怔。
她還真是盼著他生辰。
“奴才走的時候,表小姐聽說您心情不好,還說要來看您,眼下應該也快到了。”
要來看他。
快到了。
恐怕又要氣鼓鼓的問,為什麼不辦生辰了,那她的生辰禮物不是白白準備了。
想到明明拿著歪理卻能理直氣壯的人……
秦執垂目,狀似隨意的開口:“一會兒她到了,就叫她回去,白日再來。”
終歸對她名聲不好。
這世上難得有一個盼著他好的人。對她好點也是應該的。
她既在意,他就給她。
可等了一宿,都沒來人。
秦執屈指叩案:“你可確信她說了要來。”
“爺……”
福祿神色一怔。是他與表小姐說大爺心裡不痛快。
表小姐對大爺一片癡心,按道理來說,該是巴巴趕上來關心才是,怎的……
他恨不得扇自己一個耳巴子,怪他多嘴。
早知道表小姐不來,他就不在秦執麵前說了。
瞧他垂下去的神色,秦執已然明白:“連你,現在也在我麵前說假話了不成。”
福祿趕忙跪下,“奴才不敢。”
“如實道來。”
福祿垂著頭,將今日之事一五一十說了出來。
“是奴才自作主張,還望爺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