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祿瞧她神色不好,想到早上秦執遞給他的一疊銀票,自然知道是從哪裡順的。沒想到表小姐看著窮,這囊中比他還富有,可惜了。
“爺說,表小姐若是需要銀子就找他取。”
嗬。拿了她的錢,還好意思說這樣的話。
至於秦執,那夜天晚,也沒注意秦湘玉的銀票麵額,醒來一瞧。他的表妹還存了不少私房。瞧瞧前幾日情真意切的說了什麼,沒錢給他買禮物,怕禮輕丟了麵子,他如今從她那裡得到了不下三千兩。
秦執倒不是不喜歡秦湘玉有心計,聰明點也省了他鬨心,可這算計心思不該用在他身上。
“對了,表小姐,奴才多嘴一句,這玉釵支支價值千金,天下間僅此一份。”
這十二支釵乃是前朝玉石大師得意之作,年前被秦執得到,連三小姐也來要了幾次。
秦湘玉微笑:“那就謝謝福總管幫我謝過表哥了。”
“表小姐這謝人的事情還是自己做比較誠心。”
秦湘玉未語。
近幾日秦執都很忙,皇帝本就因陳高一事疑心秦執,於是限令秦執於三月內偵破此案,捉到辱殺陳高的凶手。否則就要懲處他辦事不力之罪。就算不能把秦執拖下水,至少這事兒甚大,多少秦執也要推個有臉麵的人出來頂罪。
有心人都看的出皇帝就是想尋個借口削弱秦執的勢力。
旁人都能看出來,秦執能看不出來嗎?
當然,可秦執接了。
天子本意就是為難秦執,當即撫掌,“那朕等尚書令好消息!”
當即賜令要秦執三日內出發趕往海郡調查此事。
皇帝還在暗自慶幸秦執這些年隨著權勢高漲越發剛愎自用,次日就聽到陳忠義夏侯被殺的消息。
偏生,殺人者還未留下一丁點信息。
這可是在京中,天子腳下,何方狂徒如此狂妄!
無疑是對皇權的一種挑釁,更是在動搖民眾之心。
天子腳下都如此不安全了,哪裡才安全?
眾人第一反應都是秦執。
皇帝也是,能做下此事的,除了秦執,皇帝不做他人想。
可秦執垂著頭,挺拔的身子站在文武百官中,顯得格外礙眼。
明知是他,卻沒有證據,甚至,昨夜禁軍察覺追蹤殺手時,竟然跟丟了。
廢物,真是一群廢物。
皇帝抬眼看了滿朝文武,垂老的太傅,辭官回鄉的宰相,還有勢力單薄的李氏眾人。
不禁生出哀戚,他這半壁江山,竟是要舍了他人?
皇帝悲哀,卻無可奈何。
他眼中閃過瘋狂之色,轉瞬就壓了下來,若無確切證據,拿下秦執,恐怕難以服眾,尤其,秦執黨羽眾多。
若是貿然行動,逼他造反,那就得不償失了。
隻是,就算不逼他,那人狼子野心,恐怕早晚也會動手。
要是能正大光明的除去秦執那就好了。
他不能急,都布局這麼久了。
秦執走的第二日翌日,皇帝下令讓京兆尹府齊鳴查明此事。若無進展,就要革職待命。
京兆府尹乃是秦執的人。
而秦執,此事不在京城。
皇帝這是,要拿秦執開刀了。
就算是盛京的百姓,都察覺到京城的不對,滿城風雨欲來之意。
上位者之間的波濤詭譎,下麵的百姓就算察覺,也依舊要過自己的日子。
而秦湘玉近來更是愜意,秦執最近沒有找她麻煩。
有一次去給陶氏請安路上正好碰到福祿。
兩人一對視,秦湘玉走了過來,輕聲問起福祿大爺最近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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