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現在實在沒了勇氣違抗秦執。那種近乎瀕死的絕望讓秦湘玉不敢生出半點反抗之心。
秦執扶她站了起來。
兄妹兩人宛若好得如一人般並靠。
實際上是秦湘玉根本沒了力氣,隻能軟塌塌的依附著秦執站立。
可剛才的駭然讓她整個人像是受驚的刺蝟,張開了刺保護自己。
她掐著自己掌心,內心不斷的告誡自己冷靜冷靜。
一定要冷靜。不然她怕自己忍不住發瘋再惹惱了秦執。
他半擁著她,為她解開係在手間的半垂腰帶。
看到她手腕上深深的紅痕,似美玉微瑕,略帶可惜的撫過紅痕,輕歎:“表妹,疼嗎?”
秦湘玉垂頭不語。
秦執也不惱,替她攏好衣服。
開口:“早前叫表妹為我穿衣,表妹不樂意。現下,就我為表妹整妝。”
為秦湘玉拉好衣服後,他又開始給她係腰帶。
向來都是秦執被人伺候,伺候人這種事,還是頭一遭。
因而拉鋸了很久。
期間有好幾次,秦湘玉都想把他推開,可她身軟無力,加上秦執不善目光。於是,隻得放空自己,隻當是丁香在給自己穿衣服。
再說身體不過皮囊耳。
雖然這般安慰自己,秦湘玉卻止不住的難過。
就像理智上,都知道要克製,可情感卻如同撕裂一般。
兩種思緒交織,仿若天人交戰。
香軟的身軀靠在他的身上,連她的手也軟塌塌的撫著他的臂彎,秦執目光暗了暗。
秦湘玉抬眸,就對上秦執的幽深不定的目光。
她聽他開口:“你就當真那般想要嫁給他?”
她不知他是何意。可她知道,她不能此刻違逆他,否則他可能會再次把她的頭摁到湖裡,因此垂眸不語。
“說話。”他捏著她的下巴強迫她與他對視。
說什麼?她該如何說才能不觸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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