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頭,可是有她想象中的半分好。
也就是在這秦家。也就是他護得住她,否則,以他那便宜表妹之姿,得受多少折辱。
偏生!不識好歹!
還敢與他叫板!秦執越想越氣。
越氣,竟然越想發笑。
早晚有一日,他得被她氣死。
福祿就是這時躬身進來:“爺。”
秦執撩起眼皮,沉聲:“如何了,東西可送到了?”
她可曾歡喜?
秦執沒問,但福祿跟了他這麼多年,在有些事情上,是清楚他家大爺的性子的:“表小姐非常高興,讓奴才回來謝謝您。”
秦執抬眸打量他一眼,眼中明顯有不悅之意。
“表姑娘還說了,一會兒她就來親自感謝大爺。”
秦執不鹹不淡的嗯了一聲,又閉上眼假寐。
見此,福祿又為他添了盞熱茶。
過了半晌,福祿聽秦執問:“她可還曾說什麼?”
還曾說什麼?福祿這就不明白大爺在問什麼了。
表姑娘還應該再說什麼嗎?
他小心翼翼的答:“沒了。”
秦執掀開眼皮子,不悅的看他一眼。
“姑娘不說你就不知與她提點?你素日的機靈勁兒哪兒去了?”
提點……還需要提點什麼?
他疑惑的看向秦執。
真是!蠢貨!朽木不可雕!
秦執狠狠的瞪他一眼,厲聲:“還愣著乾什麼?給爺換藥!”
秦執手一抬,就將手磕在書案上,用力太猛,導致傷口裂開,裹布上又浸出血跡來。
福祿見狀,關心的上前:“爺,可莫要動氣。”
這蠢材!
秦執閉上了眼,不再與他說話。
正在為秦執解裹布的福祿福臨心至:“奴才去請表姑娘為爺換藥?”
秦執閉著眼不語。
一時間,福祿不知道他何意。
難不成大爺是不願意。
他又開始解裹布,這繃開的傷口再不上藥,久久都不能好了。
上藥的過程中,福祿始終感覺身上橫貫著一道冷光。
等他兢兢業業的為秦執上好了藥,以為爺好歹會對他有個好臉色,沒想到,秦執開口:“出去!”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福祿還是退出了書房。
等出去他細細回想,如何都想不明白,午間用飯時,忽然一拍腦袋!
還能是因為什麼!
爺不就是想讓表姑娘關心惦記一下他,順帶來給他換個傷藥不是。
他這哪兒哪兒都想到了。
怎的沒想到這一層。
怎麼說,表姑娘都是爺上心的第一個女人。
如何都是不一般的。
福祿邊吃邊想,晚點,他就去和表小姐提點一番。
午膳過後,秦湘玉姍姍來遲。
“怎的這時候來了?”秦執擰眉瞧著秦湘玉額頭細汗。
“外麵暑熱,福祿,著人搬了冰進來。”
秦湘玉將食盒擱在桌案上:“我略坐一會兒就走,不用麻煩的,表哥。”
秦執擰眉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