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惡狠狠的盯著秦湘玉,內心嘶吼著賤人。
這拜高踩低的賤貨!
早前還以為她與旁人有所不同,現在看來。都是一樣的。
畢竟還需要利用她,他努力平息了怒火,他的眸子緊緊盯著她:“秦姑娘,你說的是假話對嗎?”
“若你當真那般想,早前就不會同意接親一事。”
“早前,你我的那些情誼,都是假的嗎?”
短暫的寂靜後,秦湘玉開口:“過去了,都忘了吧。”
李紳忽然站起來,指著她鬢角道:“那你今日為何還要戴這隻玉釵!”
“怎麼,攀上旁的高枝兒了,卻還帶著旁人所贈玉釵。”
秦湘玉有一瞬的慌亂,伸手摸向鬢發。
早前她並沒有注意,也把這隻玉釵放在了妝匣最下麵的夾層,如今怎麼會出現在她的頭上。
秦湘玉沒工夫細想,乾脆拔了出來。輕飄飄的擲在桌案上:“早前還以為李家是富戶,沒想到李公子原來連支玉釵都計較。”
遠處的秦執聽到隻言片語,瞧著那支玉釵,眼中陰沉沉的。
福祿也不知爺這是犯了哪門子毛病,怎的好端端的,突然陰雲密罩了。
秦湘玉拍了拍手,喚了丁香:“尋些好物件,給了李公子,免得旁人說咱們貪圖人家東西。”
雖是出了些差錯,但也算有了正當理由歸還。
丁香舉著盒子上前,不顧李紳難看的臉色。
李紳還想說什麼,秦湘玉就急促的打斷他:“李公子,難道你真要我與秦大人說,你對我糾纏不清?”
“莫說你,就是連整個李家,恐怕都不是秦執的對手。李公子動手前,還請多掂量掂量自己。”秦湘玉的話冷冷淡淡,絕情至極。像是要與他擺脫關係。
說完,連看都不看一眼李紳,就離開了花廳。
剛轉過抄手回廊,丁香就擔憂道:“小姐,我們這樣對他說好嗎?”
秦湘玉揉了揉眼角:“那你覺得如何說最好?”
“當斷不斷,必受其亂。”
秦執讓她自己退婚,不是想看兩人纏綿悱惻,和平分開。
而是鬨得越掰越好,斷不能生出半份情誼。
如今雖然是鬨難看了一些,可未嘗不是秦執想要的結局。
如此,她與李紳,方能好過些。
若是他真開口來要,她便求了秦執,賜他些金銀寶物,語氣再冷淡些,神情再冷漠些,方安秦執的心。
畢竟,就算秦執對她沒有多少感情,可在他眼中,她畢竟是他的女人。
哪個男人的女人被旁人覬覦,還能心胸開闊。更何況是位高權重的秦執。
她越輕他,越賤他,秦執越放心。
“小姐。”丁香擔憂的看著她。
秦湘玉捏了捏她的臉:“彆想了,走一步看一步吧。”
這接連發生的事情,她實在沒理出頭緒。
或許,她不該再用現代的眼光,同情這個時代了。
這個時代,遠比她想象的壓抑和殘酷。
秦湘玉望過重重院落:“終有一天,我會帶你離開,這個四四方方的盒子。”
終有一天嗎?
丁香張了張嘴,掩下眸中的憂色:“小姐,我們會離開的。”
行至半路,秦湘玉忽然想起一件事情,她問丁香:“那隻玉釵,怎的在我頭上?”
“那支玉釵是?”
“李公子送的。早前忘了與你講,後來又落到了秦執手中,我想著不一定能拿回來,就沒有與你說,前一陣子又發生了不少事情,也就把這事兒忘了。今兒,你怎的給我尋了這支釵。”
丁香一怔:“奴婢進屋時,就見著姑娘戴著這支玉釵。”
“今日下午,大爺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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