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寺廟外的天色也愈發的黯淡。
斜陽西下,隻有半點殘影裸露在天空中。
黑夜正在侵蝕著大地。
正殿內。
一股冷風襲來,打斷了正在小憩的寧采臣。
啊啾!
打了一個噴嚏,摩挲著自己被冷風襲擾而感到酸癢的鼻子,寧采臣從睡夢中醒來。
環顧四周。
見天色已晚,已到入睡的時辰。
再看著大殿內正在休憩的李牧,龍葵和燕赤霞三人。
他的目光透露出些許不悅。
作為讀書人。
最講究的便是禮義廉恥。
如今四人屈身在一間房內,關鍵房間內還有一位成家的女子。
這若傳出去了,叫他今後怎麼做人,怎麼麵對他未來的媳婦。
看著三人,他清了清嗓子,道。
“今天色已晚,我們是不是該早些休息了。”
聞言,殿內的三人也被寧采臣的話語驚醒。
皆有些莫名其妙的望向他。
見此,不理會眾人的疑惑,寧采臣又道。
“我見大殿左右兩側有幾間偏房,道長,你跟我去其它地方休息吧。”
說完,他便起身欲拉著燕赤霞到幾間偏房休息。
見此,看著迎麵而來的寧采臣,再偷瞄了眼旁邊的李牧二人。
燕赤霞瞬間便想明白了其中緣由。
接著,便見他起身拍了拍屁股對寧采臣笑道。
“讀書人就是迂腐,這麼寬敞的大殿還容不下我們四人嘛!”
說完,無奈的搖了搖頭,他便跟著寧采臣朝著右廂房走去。
寺廟占地不大。
約一畝左右。
分東西兩個廂房,而廂房又細分成三間客房。
它們矗立在正殿的左右兩側,將正殿夾在中間。
典型的四合院布局。
走過幾步路,寧采臣和燕赤霞便來到了右廂房最左側的房間。
見此,寧采臣也不說話,一步便跨入了房間的大門。
隨後便欲關門睡覺。
可正當他關門時,他發現燕赤霞也跟著自己進來了。
看著正在地上擺弄草墊的燕赤霞,寧采臣有些生氣。
“我說道長,隔壁還有兩個房間,你怎麼就進我這屋了?”
說著,他便欲將燕赤霞往屋外趕。
見寧采臣將自己放好的草墊丟到屋外,燕赤霞有些不悅,於是他對寧采臣回道。
“怎麼?你還怕我吃了你不成,放心,我可沒有龍陽之好。”
說完,他白了寧采臣一眼,又將屋外的草墊拿了回來。
見燕赤霞冥頑不靈,不聽自己的勸阻,執意要跟自己待在一個房間。
寧采臣有些無奈,他隻得把最終的緣由告知他。
“道長,不是我不願意跟你待在一個屋睡覺,實在是這幾天下來,你的鼾聲太大了,吵得我無法入眠。”
“你看我這幾天下來堆積的黑眼圈,估計跟蜀郡那邊的黑白熊差不多了。”
說著,寧采臣便將自己的眼睛湊到燕赤霞的麵前,請他好好觀賞。
見此,燕赤霞也是一陣語塞,頓覺羞愧。
但他依舊支支吾吾的對寧采臣回懟道。
“這…這裡不是有鬼怪出沒嗎,我…我跟你同住一屋是為了保護你。”
“哼!”聞言,寧采臣頓時氣急。
“道長,我再說一次,子不語怪力亂神,你彆把所有的事情全都推到鬼怪的身上。”
“請!”說完,寧采臣擺了一個請的手勢。
見此,燕赤霞同樣大怒。
拿起草墊就向著屋外走去。
同時他的嘴中還喋喋不休道。
“好心當成驢肝肺!”
“迂腐…迂腐至極。”
說完,他便朝著三間房中最右側的房間走去。
與寧采臣的房間相隔一間房。
見此,看著憤恨而去的燕赤霞。
寧采臣也不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