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宮城,乾元殿。
上書房內。
隻見一身穿龍袍,全身錦衣素裹的中年男子正坐於案榻之上,眉頭緊鎖的處理著擺滿著整個案積的奏折。
似越看越生氣。
看著每個奏折上呈報的事情,他批閱的速度也越來越快。
最終,當他批閱到京兆府尹呈上來的奏折時。
嘩——
似最終忍受不住,他一把便掀翻了擺在案積上的所有奏折。
同時,他的目光也充滿憤怒的看向了案塌下方,正在候旨的耄耋老者。
老者一身青衫道袍,雖滿頭白發,但卻鶴發童顏,肌如少年,精神抖擻,目光之中炯炯有神。
麵對皇帝的震怒,似知道其震怒的緣由。
在皇帝掀翻奏折的那一刻,他便立馬恭敬的匍匐跪倒在地,接受著皇帝目光的掃視。
其也不說話辯解。
見此,皇帝看著跪在案前的老道,他眉眼之中依舊充滿著斥責震怒之意。
將手中握著的那份京兆府尹的奏折扔到老道的身旁,皇帝便對老道斥問道。
“國師,你可知道你下屬的神機營都乾了什麼好事嗎?”
聞言,麵對皇帝的斥責,老道並沒有回答他。
見老道不回話,皇帝更為氣急,隻見他指著散落一地的奏折繼續對老道斥問道。
“這些,還有這些,全都是在京的官員參你的奏折,你就不給朕解釋解釋嗎?”
對此,聞聽皇帝的話語,老者依舊匍匐在地低頭沉默不語。
見老道始終不回自己的話語,皇帝大為惱怒。
隻見他隨手拿起案積上散落的奏折便對老者說道。
“這是尚書令參你的奏折,朕念給你聽聽。”
“今神機營肆虐天下,他們視法度如無物,視百姓為草芥,如悍匪盜徒般,為禍京都,若再不整治,國將不寧!”
“陛下!”
“還有。”說完,皇帝再一次拿一份奏折對老道說道。
“這是大理寺卿的,我們來看看他怎麼說的。”
“今神機營破開天牢,竟放走天牢之中數以百計惡貫滿盈之輩,臣下問其緣由,他們隻道神機營缺卒,須以他們補充。”
“今臣已聽聞神機營最近之事跡,若其營中儘是這種無恥之徒,其必將為禍天下。”
“還請陛下早日整治!”
說完,皇帝氣不打一處來,隻見他惡狠狠的盯著老道繼續對他斥責道。
“你說你神機營缺少兵卒,為何不在朕的禁衛軍裡挑選?他們多為忠肝義膽之士,比那悍匪強盜好多了吧!”
對此,聞聽皇帝的斥責逼問,匍匐在地的老道依舊沒有任何回應。
見老道死鴨子嘴硬,始終不肯回話,皇帝顯然已經來到了暴怒的邊緣。
隻見他忽的衝到老道身旁,撿起那份之前丟掉的京兆府尹奏折對著老道狂怒道。
“來,我們再來聽聽你神機營在京城外圍乾的好事。”
“今臣下奏稟,因神機營四處拘捕徭役,現今京城外圍五十裡之地已十去九空,百姓見狀紛紛逃難,其勢已有向豫州,徐州蔓延之意。”
“若再不阻止,天下恐有禍端起,陛下!”
說完,皇帝一把便將那份奏折扔到了老道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