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開始向著四麵八方散去。
可那詭異一幕卻像命運的枷鎖般，似讓人彆無選擇。
不論眾人往哪個方向跑去。
他們之中都有人倒下，全身血液化作血霧向著天空中飄去。
而這一幕，也被坐在龍輦裡的皇帝儘數看在眼裡。
麵對如此血腥的場景，看著四散而逃的人群，他很快便想到了天空中的血色天幕。
為探其原由，他站起身來便向著道台上的張道陵問道。
“國師，血色祭煉大陣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為何會出現如此詭異一幕？”
聞言，張道陵麵對皇帝的詢問，再看著驚慌失措四散而逃的人群。
他的臉上並沒有露出任何擔憂和後怕之色。
他鎮定如常。
風吹打在他的身上，使他花白的胡須和青灰色的道袍在空中輕輕的搖擺著。
右手摩挲的胡須，麵對皇帝的問話，張道陵嘴角微起。
“陛下，老臣記得我已經侍奉陛下已有二十餘年了吧？”
聞言，聽著張道陵的話語，見他答非所問，皇帝頓時有些皺眉，但他依舊耐著性子向張道陵回道。
“沒錯，國師就是二十多年前進宮的。”
“那陛下看老臣已經侍奉你二十多年了，不知陛下是怎麼看待老臣的？”
聞言，麵對張道陵話語，皇帝頓時怒從心起。
不待張道陵繼續說話，皇帝便對他罵道。
“張道陵，現在都什麼時候了，你還給朕掰扯這些有的沒的，趕快修複好血色祭煉大陣，讓那詭異一幕停止發生才是正理，你沒看見已經死了那麼多的百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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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麵對皇帝的命令，張道陵微微一笑。
“陛下還是太心軟了，既然陛下不願說，那我就來說說，我在陛下心中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吧！”
“從二十年前我進宮開始，陛下應該認為我是一個淡薄名利的人，畢竟那時我根本不在意什麼朝廷政治。”
“但從十年之前建立神機營來開始，陛下應該便認為老臣是一位圖謀權利之人。”
“至三年之前，和陛下一起密謀這血色祭煉大陣的建造，陛下那時應該認為老臣不光圖謀權利，還開始圖謀虛名了吧！”
“不然陛下也不會讓李牧去當什麼大周的護國仙師，讓他來從中製衡老臣。”
說著，張道陵的目光望向龍輦旁的李牧。
隨後，他的視線來到了龍輦上的皇帝。
兩人對視。
麵對張道陵的凝視。
憋了半天，皇帝才堪堪對他回道。
“沒錯！”
聞言，麵對皇帝的回答，張道陵幽幽的對他回道。
“陛下啊，陛下啊，你這人吧，還真不適合當皇帝。”
“跟老夫相處二十多年，你始終沒有明白老夫真正的心意。”
“作為修道之人，已站在人道巔峰的存在，我怎會去貪圖那些虛名富貴？”
“那你到底想要乾什麼？”聞言，聽著張道陵對自己的評價，皇帝雖內心不喜，但依舊向他問道。
對此，麵對皇帝的質問，張道陵環視眾人，再次幽幽開口道。
“很簡單，作為修道之人，我們的目標隻有一個。”
“那就是，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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