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全和一邊聽著一邊順著李正陽的話細想。越想越覺得就是這樣的。
除此之外還真的沒有其他合理的解釋了。
他又趕忙問道,‘‘那之前你的說,可大可小又是什麼意思?’’
李正陽也不再賣關子,直接答道,‘‘於國來說的大事,在你我的麵前不就是小事了嘛?!’’
一語點醒夢中人啊~
張全和一下子就明白了。
這次的群體事件若是大燕那邊早就計劃好的,那他這個京兆府尹就沒有什麼責任了嘛。
一國之事哪裡是他這樣的一個微不足道的小官可以了解的。大臣有自己的情報網,他們都沒有查出來的事情,他不知道不清楚不是太正常不過了嘛。
隻是,轉頭他又想到了一件事,‘‘正陽兄,如此大事,不能口說無憑吧,這證據······’’
他們說到現在,也不過全是猜測而已,並沒有實證啊。
‘‘大人,有很多事情是不需要實證的。特彆是關於大燕的。他們做事怎麼會留有證據。若真有什麼實證留下,那才不可信呢。有道是,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況且,那不是還有十一人查不出身份的人嘛。有他們就足夠了。’’李正陽也是從那十一個人裡想到的這些。
若他沒有看錯的話,那些人裡其中有一個的身上可是有隻有大燕才會有的狼頭刺青的。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張全和現在終於理清自己的思緒了。有了方向,他操作起來就不難了。
他這些年的京兆府尹也不是白當的。自有他自己的一套方法。
‘‘正陽兄啊,還得是你啊。’’心中的壓迫儘散,張全和也終於有時間說點其他的了,‘‘你的才能做一個師爺真的是可惜了啊。哎,也怪這造化弄人,要不是當年······’’
‘‘大人,時過境遷,當年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我覺得我現在也很好,能遇到大人,也是李某之幸。’’李正陽並不想多提當年的事情。
人總是要向前看的,一味地沉溺於過去,那是對自己的殘忍。
‘‘好好好,不提過去,不提過去。那外麵的那些人該如何處置?其他人都好說,就是這嘉禾郡主······’’
嘉禾郡主其實並不算真正的皇家血脈。她是吳王妃收養的義女,特意請封了一個郡主的頭銜。
隻是,在這京城裡麵,嘉禾郡主的名聲十分的好。
每次有什麼天災人禍了,她永遠是第一個搭棚施粥的人。而且,她還以吳王府的名義開辦了一個慈幼局,專門收留那些因為天災人禍而導致的無家可歸的孤兒。
沒有想到,她居然也會被卷進這樣的事情裡麵。
她一個尚未出閣的女子,隻著中衣昏死在鬨市。被無數的人看到,那些評頭論足竊竊私語的人不知凡幾。
這對一個女子來說,可是比死更殘酷的事情。
‘‘大人,其他人如何處置,嘉禾郡主就如何處置。這個時候,隨大流才是最好的。才能儘可能少的吸引目光。’’
‘‘對對對,是這個道理。’’張全和原本還打算親自去一趟吳王府,把嘉禾郡主送回去的,現在他是立馬打消了這個想法。
還是跟其他人一樣,派人通知一聲,讓他們自行來領人就好。
不過,在他們走之前,還是要想辦法把人都弄醒,還要錄下一份口供。
宋卿辭的迷藥,要麼就是有她配置的解藥,要麼,就需要到了特定的時辰才能夠蘇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