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懂了街溜子雙目圓睜,想要開口說話,卻發現自己居然說不出來了。
嗓子裡隻能發出啊啊啊的聲音。
他嚇的不知道如何是好。
‘‘你現在可以走了,如果你不想走的話,也行,留下來跟他們兩位一起我也是歡迎的。’’宋卿辭看向街溜子,仿佛他隻要稍微點個頭,她就能讓他留下來,接受未知的審判。
街溜子當然是不敢留下的,直接開門就連滾帶爬的跑出去了。啞了也比死了好啊!
他們這樣的賤命,就算是死了,也不會有什麼人追究的。
運氣好的話,遇上善心的人還能用草席一裹送到亂葬場去。運氣不好的話,可能屍骨就直接喂了野狗了。
風二在他走了之後,重新的把門給關起來了。
全程目睹了街溜子遭遇的劉琦和李才現在身子都有點發軟。
街溜子不過是收錢說了一句話就遭到了這樣的下場,那麼他們呢?
特彆是李才,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身體正在止不住的發抖。
李才可是今天這件事情的主謀之一,宋卿辭當然要把他留到最後在處置了。
她看向了劉琦,‘‘劉公子,今日的事情,你是自己主動說,還是讓我這個護衛跟你深入的交流一番之後再說呢?’’
‘‘我說!我說!不要對我動粗。我全說。’’劉琦本來就是一個讀書人。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
他之前被風二一掌劈暈了,後來又被一腳給踹醒了。
這副身體本來就疼痛難忍了。
若是再被打幾下的話,他估計就活不了了。
早說晚說都是要說的,他就不受那個皮肉之苦了。
‘‘這位東家,我承認,我今天是故意的。’’劉琦一邊說著,一邊遠離李才的身邊,‘‘我也是收了李掌櫃的錢,今天才來賞月樓找事兒的。’’
‘‘我的確是預定了今日的品茗宴的客人。我原本是桃蹊書院的學生,因為連續兩年的校考都是最末一名,所以被書院給除名了。原本預定了今日的品茗宴,也是為了跟曾經的同窗們作彆。順便還能收一些臨彆的禮物。好方便回鄉。’’
‘‘大前天的時候,李掌櫃找到了我,並且承諾我若是在今天煽動眾人找賞月樓的麻煩便給我一百兩銀子,好讓我順利回鄉。’’
‘‘這是定金的二十兩,我還沒有來記得去錢莊兌換。都在這裡了。’’劉琦從衣襟裡掏出了一張二十兩的銀票。遞給了離他最近的風二。
風二接過之後,又交到了銀星的手裡。
銀星看完銀票,對著宋卿辭點頭道,‘‘少夫人,這的確是府裡常用錢莊的銀票。’’
‘‘那李掌櫃有沒有跟你說,今日之事要做到何種程度?’’肯出價一百兩,那就絕對不會隻是小打小鬨的程度。
‘‘這···’’劉琦猶豫了一下,他心裡沒有底,不知道把真實的情況說出來,這位東家會不會放過自己。
‘‘你實話實說,我不會遷怒於你。’’宋卿辭保證道。
劉琦隻是一個工具人,給他應得的教訓就足夠了,她的確是不會遷怒他的。
‘‘李掌櫃說,最好要鬨得賞月樓從此開不下去。’’劉琦快速的說完,然後迅速的低頭,不再多說一個字了。
商家失信的確是可以帶來致命傷害的。
而且鄭掌櫃也是一個剛剛才接手的新人。做事還是比較中規中矩的。不敢越雷池一步。
他可不敢用宋卿辭用的方法。隻能安撫搪塞。若是宋卿辭今日不來,或者說就算是宋卿辭來了,沒有拿出令大家都滿意的方案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