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嚷聲越來越近,兩道身影出現在了她的視線範圍內。
而顧竹安也看清了來人,難怪會覺得聲音耳熟。
這不就是之前被她訓過的田氏嗎。
至於她旁邊那個衣衫淩亂,不修邊幅的人不用猜也知道是誰了。
能彼此說出那番話的,這人自然是不怎麼在顧家出現,喜歡出去飲酒作樂的顧誌文。
嘖,這形象與名字嚴重不符啊…
“人家都尋上門了,你不嫌丟人我還嫌呢!”
田氏手裡拿著行囊,她身後的丫鬟也拿了不少。
一副死也要回娘家的模樣。
顧誌文則在一旁死命拉著她,還要抽空解釋。
“真的沒有,雖說我不省人事,但我要真做了什麼我自己會一點也不記得嗎?”
“嗬,你怎麼想的我如何知道?!”
田氏甩開他的手就要走,顧誌文連忙又拽住。
兩人拉扯著到了門口。
“鬨什麼?”
見他們好像未發現她,顧竹安無奈的出聲。
兩人注意到她後,顧誌文連忙撒開手老實站好,而田氏仿佛瞬間有了底氣一般。
“姑姑啊,您可不知道,顧誌文他在外邊胡來,那姑娘都找上門來了!”
“您可得給侄媳做主啊!”
聞言,顧竹安皺眉看向垂頭不語的顧誌文。
“去正堂,好好給我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丟下這句話,她抬腳就往正堂方向去。
田氏連忙跟上,顧誌文倒是不想去,但他不敢…
到正堂坐下後,田氏才儘量保持平靜的把事情緣由說了一遍。
原來,今日顧竹安出門後,便有一男一女來尋來顧家說是找顧誌文。
門童見他們說話客客氣氣的,便替他們去傳了話。
彼時顧誌文剛從外麵醉醺醺的歸來,還在臥房裡補眠,所以說是由田氏接待的。
兩人從門外進來時是正常的,見到田氏後那姑娘便開始抽抽噎噎的哭泣。
一旁的男人表情也是氣憤中帶著些許無奈。
倒是把田氏搞得一頭霧水。
兩人也半天不吱聲,就跟唱戲似的在那裡各演各的。
田氏實在忍不住了才出聲問道,“請問,你們找我相公所為何事?”
“他此時還在歇著,二位有什麼事可以同我說,待會兒他醒了我告知他。”
她不說還好,一說那姑娘哭的更厲害了。
就隻是哭又不說話,就在田氏要不耐煩的時候,那男人開口了。
“顧二爺昨日在吉祥樓飲酒作樂,我姐便是那酒樓裡的商女,夜裡被顧二爺叫去包廂單獨唱曲…”
“未曾想二爺喝醉了竟然強迫我姐與他行…”
“行…周公…”
男人話說到這裡,表情隱忍難以啟齒。
畢竟已為人婦,田氏也能明白他話裡的意思,但也不能光聽人空口白話就信了。
“當時可有人看見?”
那姑娘嬌滴滴的接話道,“當時包廂內隻有我與二爺…”
聞言,田氏這才仔細打量她,長的確實出色,初秋,衣裳穿的不是特彆多,能看出來身型比較妖嬈。
“那你讓我如何信你們?”
這麼多年,田氏對自家相公還是有些了解的。
除了喜愛飲酒,對彆的事都不太熱衷,所以她才會任由他如此。